她的药箱跟了上来。
屋子里极黑,而且还散发着人肉腐烂的一股恶臭,锦言被熏得不行,却还是耐着性子跟了进去。
很快,她便看到,榻上的确卧了个人,一如那管家所言,通身发黑,小厮拿出男子锦被下的伤腿给她看,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拆开,恶臭越加熏人,好在这时绵绵已经拿了药箱进来,锦言看她已经戴好了口罩,手里还拿了两个,她旋即接过其中之一,戴好,这才看向小厮道:“这位小哥,也戴一戴吧,另外,能不能把窗棂打开,这里面黑乎乎的,实在瞧不清楚。”
小哥看了一眼两人所戴之物,虽然不知道是何用途,却还是接过,戴好,随即,便遵照锦言所言,走到窗口,把窗户打开。
白昼的光芒射入,暗黑的房间顷刻间便亮了起来。苏绵绵将药箱放到桌上,锦言上前从药箱里取出手套,戴上,这才走到前,细细查验那公子的双腿。
大约有掌心大小的伤口,血肉已经腐烂,揭开纱布之后已经开始流脓血,而血液发黑,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她看过伤口之后,又探向男子脉搏,脉象跳得紊乱,且虚弱,中毒之症,分毫不差。
她稍稍沉吟,便对着绵绵道:“苏帛,把珍露丸给我。”
喂男子吃下药丸之后,锦言对着小哥道:“你家公子所中之毒,暂已压制,可保十二个时辰的性命无忧,但我的药只是暂时压制,却并不能解毒。他所中之毒奇特,要寻到解毒之法,便只能在毒蛇出没的地方,寻找解毒的药草,你们先前既然说,这群毒蛇是在护着七叶草,想来,这七色草便是解药。”
“七色草?”小厮一听,脸都白了,“公子此番,就是为了七色草方被毒蛇所咬,那七色草周围遍布毒蛇,如何能寻?这般说来,是治愈无望了?”
小厮眼看着又要开始哭起来,锦言拧起了眉,这样的事,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公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绵绵小声的在锦言身后问起,许是觉得这小厮和那公子太可怜。
锦言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既然七色草被毒蛇包围,想要摘下七色草,势必要引出毒蛇,可是,这引毒蛇的法子虽有,却极其凶险,且这些毒蛇,身有剧毒,一个不慎,便会被这群毒蛇所咬,又怎么去采七色草?”
小厮闻言,猛然抬起头道:“虽然凶险,但还是有可能的是不是?只要能救公子,七明愿意一试。”
锦言拧眉看向他,那七明似下定了决心般,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