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厮又向父皇进我的谗言,说,我在齐州如何如何的不肖,不理政务扰民乱治。恼得父皇痛骂了我一顿,然后把我迁调到邓州这块不毛之地来了,说什么近一些,便于管束!齐州多好啊,那是河北上州,盐铁马匹这些官家物资都有出产,人口赋税一应不缺。邓州这鬼地方,又穷又小,吃口盐还得靠着襄州的码头来转运,我心里别提有多憋闷了。”
李恪就笑了:“五弟,你这算是不错的了。你难不成没听说,你三哥我可是在长安被禁足了一年。”
“呃……那倒也是。”李佑又点头,鼻子里哼道,“父皇要把我怎么样,我倒是不介意。我就是恨不得长孙无忌那厮!三哥你也是知道的,这厮仗着是已故皇后的兄长,是父皇的内兄,什么事情也伸手要管,就连我们的家事他也要管!从小到大,在他眼里就没把我们当成皇子。他呀,他只认他妹子生的那几个儿子。亲嫡贬庶,这还不都是他提出来的?我们这些庶出的皇子,全得离开长安!敢情我们就不是父皇的血骨,尽情我们就没母妃一样!生下来就注定要远离父母远离故土,这岂是人伦之情?去年过年时我回京省亲,发现我母妃居然一夜白了头还住进了道观,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说来说去,还不是长孙无忌那厮在作怪!他当皇后的妹子去世了,就容不得其他的妃子和父皇太近乎,他嫉妒!于是他进谗,让父皇冷落疏远我母妃!——此人,就是心术不正、居心不良!我恨死他了!”
秦慕白听完,只作微笑,并不答话。
李佑之母,便是阴德妃。阴德妃为何白头、为何住进道观,当然不是李佑所说的那样。他全无证据,只是义气用事的揣测罢了。由此可见,他与长孙无忌历来不合,而且……这个李佑,没什么城府,心真口快有些鲁莽,头脑也似有些简单。
“五弟,话不能乱说。”李恪谨慎的道,“长孙无忌打小就不喜欢我们这些庶出的皇子,这是不假。可是,你也没有丝毫他进谗的证据啊,不是吗?除非你自己亲耳听到,或是父皇亲口告诉你了。所以,没事还是少想这些伤脑筋的东西。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的做你的邓州都督吧!”
“哎,小弟也知道,他长孙无忌是国舅,是当朝重臣,深受父皇的信任。我就算是个皇子,在他面前也不算是什么东西。我也就是在这里骂上一骂,泄一泄心头的怨气。我能把他怎么样啊?这老贼……!”李佑低声的骂咧,眼睛一转,表情又飞快的换了去,笑嘻嘻的道:“三哥,这几天可是真过瘾,终于亲眼目睹一回血火厮杀的大场面了!秦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