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通与秦斌都去了官服将自己反手捆绑着,低头跪在那里。
“二位公子,这是何意?”长孙无忌惊问道!
公子,可是一个尊贵的称呼了。如今秦家已是名门勋族,秦家的嫡男被尊称为公子,是莫大的荣耀。有唐一代,只有宰相或是王公贵族家的男儿,才配得上此等称呼。
“司徒,我等兄弟二人,特来待罪伏法!”秦通仰头看着长孙无忌,正色道。
“何出此言?!”长孙无忌惊讶。
“哎!”秦通重叹了一声,“长安盛传,关西秦慕白欲反,司徒莫非不知?”
“是,我是听到了一些谣言。”长孙无忌拧了拧眉头,“但这只是谣言!——二位公子,快快请起!松绑!”
“司徒请容末将言语。”秦通没有起身,说道,“末将也知道,这多半是谣言。但此等大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没错,我二人是秦慕白骨肉相连的兄长。但我等也同是大唐的社稷之臣!如果这只是谣言,还自罢了,我等自愿受些冤枉绑缚无足轻重;如果他真反……便请朝廷诛拿秦家满门上下,秦通首当其冲,宁死不与反贼同伍!”
“将军,真是精忠耿直义薄云天,令长孙无忌好不佩服!”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弯腰下身用力将秦通秦斌扶起,亲自为他二人松梆。
“司徒,不可!”
“有何不可!”长孙无忌大声道,“连我都不相信秦慕白要反,你们还信吗?”
秦通与秦斌,顿时愕然!
扪心自问,他兄弟二人何尝相信秦慕白会反,又何尝愿意秦家满门上下当真鸡犬不留?出此下策,无非是以退为进使的一手苦肉计,要是真等到朝廷动手来拿人,反而被动了!
长孙无忌亲自为二人松了绑,正色看着他们,说道:“没错,朝野皆知,长孙无忌是与秦慕白不和。我的儿子长孙涣,还死在了关西军中。任谁看来,我都与他势不两立。但是如今,社稷不宁天下有难,我长孙无忌岂能因私废公而误了国家大事?——苍天可鉴后土可表,无论如何长孙无忌都不愿我大江的千秋基业,毁于一旦!无论是谁,只要他敢为祸大唐,我长孙无忌才真正与他势不两立!”
“司徒!……”秦通与秦斌,顿时潸然泪下,再次拜倒。
“快、二位公子快请起!”长孙无忌再次将他们扶起,宽慰道,“二位公子不必多心,谣言止于智者,朝廷自有公论。如今谣言传得猛烈,但如果你二人都沉不住气,岂不是正应了谣言所说,令朝野不宁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