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没说话。
国内他盘踞近十年才有现在,这一走他真不甘心。
说到底都是那私生子搞出来的。
江仲鹤道:“接受调查或者出国,你自己选,你要是真进去别指望我捞你。”
“我去行了吧,你就不能指望你儿子一点好?”
江启明又道,“但今晚我得去趟蓉城。”
“你还——”
“我去看看希希不行?我这一走不知道多久回来。”
江仲鹤道:“有沉家护着,她有什么可担心。”
江启明冷笑一声:“你这做老爹的就是心大,你不疼但我这做哥哥的还疼她。”
江仲鹤脸色微变,最终缓和了些:“我只给你一天,明晚你必须离开。”
他警告道,“我会找人看着你,去那不准动什么歪心思。”
“嗯。”
连续十来天奔波,江仲鹤疲倦地揉揉眉心,自然也注意到江启明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滚滚戾气。
*
宋亦洲这周在德国。
周五下班后,连织去了陆野警局一趟。
他们已经两个多星期没见面,以往都是陆野找她,还没下班信息电话就来了,仿佛随叫随到。
她的一切要求他都满足,想吃城西的包子,城东的奶茶。明明相隔几十公里,陆野都能便变戏法似的买给她。
如今骤然没了这么个人的存在,说不在意是假的。
谁曾想到警局后,陆野同事却说他出任务去了,今晚估计回来挺晚。
“野哥这几天还挺忙的,前几天为事还跑了躺隔壁省。”小张道:“织姐,你给他打电话呀。”
连织道了声谢。
然而一路上硬是拖拖拉拉没拨过去,她知道陆野于她的重要性,但想着曾经高中他长达两年的追逐。
如今地位颠倒,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到了小区楼下,这通电话才下定决心拨出去,听筒里绵长的声音仿佛重重缠绕上连织的心脏。
“嘟——”
她心也愈发忐忑,担心那么突然挂断。
然而电话接通了。
“喂?”
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连织仿佛半边耳朵都酥麻了。
“我刚才去警局找你了,你没在”
她一出口那股委屈劲藏都藏不住,那边有好一会没说话。
“我在外面,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