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望着青烟徐徐上升,我回首对她说,“陛下不宜思虑过多,早些休息吧,臣明日一早再来看您。”
她双目微垂似有浓浓倦意。我想也许是因为安息香的缘故,她终于可以沉酣一梦,最好亦能把前尘烦恼尽忘。
我向她欠身,退向殿外。“元承,”在我即将转身的一刻,她轻声的唤我,“孩子的乳母,朕只要你选的,朕讨厌秦家送进来的人。”
她好像用尽最后一丝意识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呼吸均匀的睡去了。我走出殿外,为她关好门。
已是清秋时节了,一弯新月昏惨惨的隐于云间,再过十几天,它将变幻成饱满圆润的一轮光源,照亮九洲上下万户千家。
可它此即却昏暗不明,而我也因她最后叮嘱的那句话,心头已然拂上了一层晦涩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