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不问他究竟作何打算,就这样陪着他,只是自觉酒量因此倒比从前好了些。
待到第四日晚上,我已有闲情佐着汾酒细品那些词藻甚妙的曲子。王玥亦不紧不慢一派从容闲适,好似完全不着急一般。
快到二更时,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叫骂撕扯声。王玥扬手叫停了伎人弹唱,推开了窗子,我亦行至窗边向下望去。
“你个挨千刀的,敢赖账!你们把他给老娘拦下,今儿不给银子就剁了他的家伙。”鸨儿大声呼喝着。
只见几名壮汉迅速涌上,将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团团围住,那男子不慌不忙,带着几分醉意的狂笑道,“老子今日没带钱,你便怎地?想动老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说话间他从腰间取出一块牌子,递给鸨儿,高声道,“老子是宣府大同轻健骑营,赵贵生是也。你去打听打听便知,老子出入伎馆,可还没给过钱呐。今儿是看你买卖新开张,来给你捧个人场,你可别不知好歹,在我们大同府敢生事,明日老子就招呼兄弟们拆了你这破堂子。”
鸨儿和龟奴们被他声势所慑,未敢动手。赵贵生更为得意,奚落道,“我说你这个四海班呐,来我们大同抢生意可是不长眼,大同婆姨天下闻名,就你那些窑姐个顶个算上都不够看的,老子嫖起来都不过瘾。”他大笑不已,随后无视旁人挥袖而去。
楼下传来鸨儿对着赵贵生早已远去的背影恨恨喝骂之声,言辞虽十分不堪,但也算寥解她的愤怒,骂了一会之后她才招呼龟奴回至楼中。
王玥关上窗子,对房中的姑娘言道,“去请你们妈妈进来,我有话和她说。”
他面露一丝得色,转而顾我。我此时已大略猜到他的意图,遂对他回以微笑。
不一会功夫,鸨儿便推门而入,她已抹去适才的怒意换上了一张陪笑的脸孔,“二位大爷有什么吩咐?是不是中意哪个姑娘,我这就给您叫去?”
王玥伸手请她坐下,毫不在意她狐疑的目光,淡淡笑道,“适才楼下一场闹剧,我听的分明。妈妈这买卖新开张,怕是已遇到不少这样的事儿罢?”
鸨儿立时柳眉倒竖,“大爷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也想学刚才那个狗杀才?”
王玥浑不在意的挥手笑道,“我可是一连几日一分钱不差的给了妈妈的,妈妈不要冤杀了好人。不过你既如此警觉,怕是这起子事儿没少遇到罢。我只想问妈妈一句,想不想讨还回公道?”
“你什么意思?”鸨儿愈发迷惑的问道。
“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