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亦是因为其幼年受过良好教化之故。”
她的沉默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跪在她身旁默默的等待着,过了很久,并没有等到她的雷霆之怒,她再次向我伸出了手。
那一刹那,我几乎有些泪湿眼眶。我心中感激她对我的信任,才能使我这般无所顾忌的说出心中所想。
我垂首站在一旁,听她轻轻嗤笑我,“你是预备做高力士了,又拿朕必玄宗?可惜朕没有机会遇上杨玉环。”
我深深的吸气,这个比喻确实不妥,我连忙低声向她告罪。
她摇摇头,回视我,面带微笑,“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朕可以准奏,但言官们可是会和朕啰嗦扯皮,尤其是内书房的用度开支。”
我思考了一下,回道,“陛下不必为这一项犯难,臣可以用自己的俸银积蓄,无须额外开支。”
她似有些意外,盯着我看了好久,皱眉道,“你的俸银加之赏赐确实不少,怎么不留着自己用,朕知道十二监那些掌事的外头宅子都阔气都很,你倒不想着置些产业?”
我摆首,对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陛下知道,臣没有亲人。实在不知道置办产业来留给谁。历年俸银积攒下来也确实不少,只是臣无处可花。”
“你总有喜欢的东西,拿你的钱去购置些古籍字画也好,留着自己赏玩不是桩乐事?”
我再度摇头,“臣是有喜欢的物事,可也仅仅是喜欢了,臣不想占有它们,能够欣赏过那些美好的东西,对臣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轻轻叹气摇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一般,“这事儿先放着吧,朕会挑个合适的时机和臣工们议,到时候你不必说话。”
我大喜过望,忙向她谢恩。
她挥手命我起来,忽然指着那副清明上河图道,“这个赏你了,回头挂你屋里去。”她不顾我错愕震惊的神情,继续道,“不光得挂着,还得写上题跋,朕要后世的人都看到国朝司礼监掌印留下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