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一个家庭要洗的衣物量。
“大娘,打扰一下。”她礼貌地开口。
正在洗衣服的大娘抬头,她的面容苍老,头发夹杂着银丝,脸上有穷苦人家特有的愁苦气息。
大娘疑惑地问:“妹子,有啥事。”
这边的长辈遇到不认识的年轻姑娘,一般都会叫一声妹子或者阿妹、妹儿等。
郁离垂眸,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大娘,我想来县城找活干,不知这浆洗衣物……”
闻言,那大娘明白了,面露了然之色。
其实根本不用问,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郁离身上贫穷的气息,长得瘦巴巴的,衣服更是破旧得不行,胜在浆洗得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日子过得不好的穷苦百姓。
许是郁离的贫穷让大娘感同身受,她好心地道:“你若是想浆洗衣物,可以去城东那边接活,那里有个姓崔的婆子,和她说一声她会安排活儿给你。不过……妹子你是住县城的吗,如果不是的话,那崔婆子不会乐意介绍给你的,而且浆洗衣物按盆算,洗上一天也没几个钱……”
她倒不是因为郁离要抢自己的活而故意这么说。
这洗衣服的活也不是什么好活,一天到晚蹲在河边,双手泡着水,泡得皮肤皱巴巴的。夏天还好,到了冬天,那可是受罪,要不是真的穷,谁愿意接这种活。
干这活的都是一些穷人家的妇人,这姑娘还年轻,要是干得太多,只怕将腰都累坏,实在不值当。
从好心的大娘这里了解到浆洗衣物的钱确实少得可怜后,郁离就断了接这活的念头。
这一天得到的工钱,只怕都不够她吃一顿米粮的钱,更不用说养家什么的。
告别好心的大娘,郁离继续朝前走。
第一次来县城,对她来说哪都是陌生的,也是新奇的,选择边走边看,顺便熟悉一下路。
拐过一条街,正好看到路边有一家绣庄。
郁离看了看,确认牌匾的字是“锦华绣庄”后,便走进去。
锦华绣庄并不是县城最大的绣庄,来头却不小,据说东家是府城那边的人,而且这里收绣品给的价格比较公道,很多人都喜欢将自己做的绣品送到这边。
绣庄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客人正在看衣裳,店伙计正在招待她们。
郁离进来时,一名店伙计迎过来,笑脸很热情,并未因郁离的衣着寒酸而有所怠慢。
得知郁离是来卖绣品的,店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