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那岂非更好?——请他进来吧,备茶!”
苏怜清翻了个白眼,“老娘等着看好戏。”
郑安顺来了,一如往常的脚步轻盈不急不徐,既不深沉也不轻浮,就像是清濯的河面上划过的唯一扁舟那样潇洒自如无羁无绊。
大唐天下首富的唯一继承人,纵横天下的商界奇子,还能做到这样清爽又自然,对一名普通的侍婢和仆役都笑脸相迎没有半分倨傲与富人的刻薄,不容易。
苏怜清眯着眼睛看着走来的郑安顺,说道:“对大唐天下九成以上的女人来说,郑安顺都是完美的郎君。”
武媚娘笑而不语。
“只可惜,他爱的人,偏偏却在另一成里。”
“未必。”武媚娘微笑,笑得有些诡谲。
苏怜清一怔,随即一笑,眼中顿时妖气四射,“你要不守妇节红杏出墙?这刺激!”
“郑安顺,在我看来一样的完美。这是事实,我承认不承认都改变不了。但这和我喜不喜欢他没关系。”武媚娘脸上的笑容依旧清淡,在苏怜清看来却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诡辩,饶舌。”苏怜清冷笑,“你就敢说,你对他的一片痴情没有半分动心?”
“没有。”武媚娘答得斩钉截铁。
“骗谁?”苏怜清冷笑。
“对于一个连心都没有了的人,谈何动心?”武媚娘的嘴角向上微微翘起,双手将那封信折起放入怀中,贴肉的放,说道,“我的心,早被一个花心又无耻的流氓给生吞了。”
苏怜清做惊悚状扬起了眉梢撇了撇嘴,“死鸭子嘴硬!我就不信,秦慕白若是再等个一年半载不来搭理你,只顾着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你能忍住不红杏出墙?”
“也许吧!”武媚娘轻松又释然的笑了一笑,绝美的容颜上漾起一丝近乎于狐的坏笑,低声道,“可偏偏他得很凑巧,我就算春心荡漾想要红杏出墙也没机会了,不是吗?”
苏怜清有点忿然,是那种等着看好戏却苦等了半天只看到一出看过千万遍的别脚烂戏一样的感觉。她扔了手里剩下的几颗瓜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浪费老娘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