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家伙的偏执,若是将他一个人抛下来,发了疯,做了什么傻事,带着她一起自爆,那就玩崩了。
她向来最吃不消的就是这种偏执病态的男人,性格丧心病狂,还能为了她丧尽天良,完全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怕是即便扒开了心脏摊在太阳下晒,都能将太阳给染黑了。
南藏月严肃的神情软化,柔软的唇瓣抿出笑,眉睫弯弯,“是。”
刚刚还狂吠得像小野狗,现在却像只摇着尾巴撒娇娇的家犬。
“妆儿也跟我一起走。”春晓看过任务回放,自然不会怀疑柳觊绸会对她不利,等找机会,她还要将柳觊绸一起拉到自己的阵营。
“贺春晓!”赵胥沉下脸。
春晓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松妆的脸颊,温柔地施恩:“松妆不会害我。他是我为复国大业准备的男将军,将来要为为妻开疆扩土,踏破山河,对不对?”
松妆眼睫轻颤,滚落一滴眼泪,虔诚地迎上她的目光,妩媚的桃花眸清纯又干净,“对。”他可以为他的月亮牺牲一切。他从未觉得自己出身低贱,可那一天在楼里见到了笑靥如花的少女,便从此低到了尘埃里,摘月楼捉不住他的月亮,他拼尽一切,如夸父追日去追寻。
“好妆儿。”春晓轻抚他左颊的红肿,回头看向赵胥,勾起唇:“你不该小瞧我的妆儿。”
松妆是多么优秀的一名武士。
春晓觉得自己简直挖到了宝藏,如果将习武比作修真,普通人都是五灵根杂灵根,寒来暑往难以大成,而松妆就是那万年出一个的天灵根,随便练练都能证道飞升,更何况他是如此的刻苦努力,简直是一颗拼命将自己长得甜美多汁的果实,将自己长到她的嘴里。
赵胥依旧拧着眉。
春晓站起身,理了理被松妆刚刚无意识抓皱的衣袖,随口道:“所以我的原名叫什么?”
赵胥一愣。
春晓微微一笑:“我们是萧氏,却为何姓赵?”
赵胥不知为何,忽然脸红了,别开眼:“只是韬光养晦的法子罢了,在攻入建安前,我们都从父姓。而,待雪恨后,我们都会恢复萧姓,我的原名叫萧晚棠。”
萧晚棠,春晓念了念,他当初化名段晚棠,原来也是有缘由的。
“春晓,是母亲在你出生时为你取的名字,你原名萧春晓,回到赵地后,一时只能化名赵春。”
“赵春。”春晓琢磨了一下,听起来便像个路人甲,只是,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和萧阑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