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说完了?说完了就滚。”
春晓大气不敢喘,静静观测着局势。
谢岑丘骂完谢关元,转眸看向她,垂下的眸中神色难定,像是藏了无数的言语,带着微微的深冬寒意,轻轻道:“软软,你可是讨厌我了?”
春晓连忙摇头,“怎会,小叔叔待我这般好,晓晓永远也不会讨厌小叔叔。”
谢岑丘轻笑一声,屋内又陷入寂静。
烛火劈啪,室内沉静了许久。
他又轻声道:“你二叔叔可以,为何小叔叔就不可以呢?”
他抬起头,眸子盯着她,捏着她手的大掌紧紧的,有些发痛。
春晓紧紧抿着唇,睫毛乱颤,撇开目光,“小叔叔,我们是叔侄。”
“你与那谢旋周就不是叔侄了?既你能为纾解药性,与谢旋周叔侄相奸,为何,小叔叔就不行?”
谢岑丘的双目微红,紧紧逼迫地看着她。
春晓像是被吓到了,半晌,抬手,轻轻地抱住了他,朱唇印在他颈侧,鼻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雅香气,弱声道:“小叔叔,也可以的。”
谢岑丘一下子愣住了……
谢关元看着那烛光下相拥的两人,只觉得刺眼,他轻刺一声:“畜生。”
回敬给他。
谢岑丘不理会他,低头抱住她的脸庞,凝望着,而后俯身试探了一下,薄唇压住了她的唇,逐渐用力地印着。
像是回忆着两年前雪天的那个吻,重重压着她的唇,一瞬时光仿佛重迭。
大起大落,他的手指轻轻插入她的发间,眼角微红,口不择言,“畜生,就当我是畜生吧。”
谢关元微微凝住眸子,这个畜生,该不会在来的途中,便计划好了吧?
谢岑丘将春晓抱在怀中,侧眸看向他二哥,道:“今夜就由我来为软软消解药性,二哥便先行回家吧。”
谢关元腰身挺直岿然不动,看着他怀里的春晓,唇瓣抿了抿。
没有听到她出声挽留,他的眼睛暗了下去,转身走向门外,开门时顿了顿,道:“谢春晓。我便走了。”
春晓闷声闷气,装作看不懂他的落寞。
她想睡小叔叔了,谢关元在床上只会蛮干,是真的要将她操坏了,她想要试试谢岑丘是不是会贴心一点。
“二叔叔慢走。”
谢关元重重关上门,大步离开。
春晓松了口气,抬头对上谢岑丘笑意盈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