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几分姿色的状元郎被外调了。
春晓郁郁了两天,小皇帝不知从哪学的招数,采了很多花,将供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将灰白色的小神像簇拥在其中,还送了她一副丹青。
“你越来越难哄了。”小皇帝颇苦恼。
春晓美滋滋地看着那副大大的画卷,在寝殿内转了一圈,将它挑了一个地方挂上。
“挂在这里?”月岚之急忙上前,按住了画卷底部。
春晓毫不犹豫拂开他的手,将长卷挂在案头,笑吟吟:“小月亮是觉得自己的丹青还拿不出手吗?”
月岚之抓着袖子,埋着头不肯看自己的画,有些莫名的羞耻感笼罩了他,“这,这不合适。”
春晓背着手欣赏画卷,“画得真好。”
画卷铺色淡淡,淡墨晕出春色葳蕤的景象,自春山中步出一位恣意姽婳的女子,眉眼低垂,似笑非笑,青衫白纱袍浮在薄薄的雾气中,出世离尘,眉眼隐隐注视着画外人。
“为何不点眉心痣?”春晓不解,这模样明明是她,却为何没了她眉心标志性的朱砂痣。
月岚之抬起头,看向那画中女子的面庞,那光洁的眉间缺了一点,“没有调出合适的颜色。”
似灼犹冷的一点朱砂,令她亲切又难以接近,不笑时如隔云端。
“这样如何?”
月岚之看到春晓划破了指尖,一点细微的血珠被她按在画中女子的眉心,珍贵的绢帛迅速将那血珠吮吸,示指离开后,便留下一点殷红的朱砂。
仿佛画龙点睛,画中女子的眉眼如活了一般,生动淋漓,美得仿佛是个谎言。
“走吧,去看你发现的密室。”
春晓抄起桌案上一只玉骨扇,刷拉抖开,迈步离开。
月岚之回看一眼画卷,匆匆跟上,“你又不知那密室在哪,还走得这么快!”
小黑狗呜呜跟上。
——
月岚之用玉玺打开了御书房后的一个密道,在密道后,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室。
室内大半被幽深的地下水覆盖,只留有一小块踏足之地,在不断上涌下落的地水中心,是一团无形流淌的金色光芒,将整间室内映得晃亮刺眼。
月岚之将玉玺收回袖内,“我从不知宫内竟一直有着这样一个所在。这金光甚是怪奇,仿佛挖下太阳一角,也不知在这里藏了多久,父皇与皇爷爷他们知不知晓。”
春晓在外围看了一会,看不出来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