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辞生得俊朗无俦,且未曾及冠,一头马尾高束,更显得蓬勃青春,无论如何也与“老”字不沾边。
他简直被气笑。
他不知这陆小七秉性,明朝却已领教过几分,这孩子瞧着童真,却着实有几分蔫坏在身上。
陆闻笙揉揉眉心,沉声道,“小七。”
陆淮立时老实,牵着父亲的手上马车,边走嘴里边嘟囔着,“我以为大伯是姐姐的爹来着,哪里说错了吗?真奇怪。”
等他上了马车坐定,临行前还不忘掀开帘子大声道,“姐姐,大伯,再见。”
明朝大概也能猜到小陆淮的心思,看着车马远去的方向感叹,“这孩子,还怪懂礼数的。”
顾辞郁闷道,“你想笑便笑,仔细憋坏了。”
明朝“扑哧”一声笑出声,笑得脸都红了,眼角沁出泪来,方才渐渐罢休。
顾辞也是哭笑不得,“陆大人也不是那般乖张的性子,这孩子怎得这般淘气。”
他问道,“下人说的耍赖吃坏肚子的,便是他吧?”
明朝点点头,将事情说了。
今日她原本是不打算来铺子里的,这时处理完事,变预备回府去。
顾辞殷勤的扶她上马车,自己也跟着坐进来,“那日不是要去潘楼吃锅子,今日去?”
明朝把玩着裙裾旁的禁步,头也不抬道,“没胃口。”
“天气这般好,咱们去放纸鸢?你那日不是还说起想再放一回纸鸢。”
“没心情。”
“时辰还早,不如打马游山?我家有座别院,引了涂山的温泉,泡温泉好不好?”
顾辞好脾气,说了好一串的话,明朝才终于肯将那矜贵的禁步放下,抬头乜他一眼,“今日不忙了?想起我来了?”
顾辞苦着脸,“再不来,我就真成大伯了。”
明朝一想起方才陆淮一本正经挤兑顾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顾辞见她终于露出个笑模样,立时挤挤挨挨地凑过去,与明朝并肩坐好,将她的手重新握住,这才喟叹一声,“好念儿,别生我的气了。”
“这几日,我每天都很想你。下一次,我再不敢失约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语气中更有一种珍而重之的味道。
明朝也不是真的生气,见他说得可怜,便也温和了面色,“事情可都解决了?”
顾辞嗯了一声。
“这几日我不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