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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过,警司,如果你有我的经验,就会知道很多病例确实无法准确预测。本该死于震惊和寒冷的人,却没有因震惊和寒冷而死等等,不胜枚举。人体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韧得多。而且,从我的经验来看,身体上的打击通常比精神上的打击更加致命。简单地说,与得知自己喜爱的女孩死于非命相比,突然的摔门声对杰弗逊先生来说更加致命。”
“这是为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消息通常都能引起听者的防御性反应,让听者麻木。起初,他们无法接受。需要一点儿时间彻底弄清事情的原委。可是砰的摔门声、从壁橱里突然跳出一个人、过马路时一辆车疾驰而过——这些都是即发行为。用外行的话讲——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哈珀警司慢慢地说:
“不过每个人都知道,那女孩的死所带来的震惊或许会轻易要了杰弗逊先生的命?”
“哦,很容易。”医生好奇地看着对方,“你不会是想——”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哈珀警司恼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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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必须承认,长官,这两件事非常吻合,”稍晚时候他这样告诉亨利·克利瑟林爵士,“一石二鸟。先是那个女孩——她的死同时会带走杰弗逊先生——在他有机会更改遗嘱之前。”
“你认为他会更改遗嘱?”
“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长官。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鲁比·基恩出现之前,我无意中得知他已经把钱留给了马克·加斯克尔和杰弗逊夫人。我不理解他现在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不过当然有可能这样做。也许他会把钱留给某个动物收容所,或是捐助给年轻的职业舞蹈演员。”
哈珀警司表示同意。
“你永远猜不到一个男人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尤其是他处理钱财而不必考虑道德义务的时候。这件事的背景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亨利爵士说:
“他喜欢那个男孩——小彼得。”
“你觉得他把彼得视为自己的孙子吗?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长官。”
亨利爵士慢慢说:
“不,我不这么认为。”
“还有一件事想问你,长官。我个人无法判断。可他们是你的朋友,所以你知道。我很想了解一下,杰弗逊先生到底有多喜欢加斯克尔先生和小杰弗逊夫人。”
亨利爵士皱起眉头。
“我不能确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