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频频颔首:“既如此,夔牛必降,澶州可保,元震郎自有功德一笔。你且去查个动静,唤雷神收了夔牛速回。”
屏翳驾云落下澶州城,观察片刻,脸上并无丝毫宽慰,竟捋须叹息起来:“有人难逃今日之厄了!”
此时的澶州城,阴暗暗云急风号,冷气袭人。
天葵子满头大汗地跑进刺史府,等候多时的官员们涌上前,个个面呈烦躁之色。
“城外水淹无数,百姓受灾啊!”
“眼看江潮凶猛,激浪滚滚,若是堤坝冲毁,澶州城就保不住了!”
“这几日姬大人为何不现身?有何良策?若实在无计可施,速报开封以求援助!”
天葵子言辞诚恳:“放心吧,姬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只有降服夔牛,才能确保澶州安全。各位各司其职,恪尽职守,先撤离全城百姓,不得以讹传讹引起百姓恐慌。”
众官纷纷投来不可相信的目光,窃窃私语。
“姬大人久不现身,怕是出意外了,叫我们怎生向澶州百姓交代?”
“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凭什么要听一个姑娘家的话?这可是保澶州,不是过家家!”
天葵子见此,高声道:“澶州危急,诸位心内如焚,各种猜疑,我天葵子理解。但若以此说些鄙薄之言,我就不客气了。诸位不要忘了,年初澶州保卫战,还是我和姬大人临危受命打下的。这次依然还是我和姬大人,还是皇上亲任,怎么,不相信不成?”
接着,又派去红翎飞骑速往开封,众官这才闭了嘴,愤愤然领命去了。
天葵子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难免也忐忑。她不安地望向天空,担忧和焦虑更加深重。她思虑再三,决定再去江边查看水势。
刚要出门,紫苏迎面走来,风吹裙摆欲飞,目光清幽。
天葵子将紫苏迎进厅堂坐定,紫苏劈头就问:“姬贤呢?”
以为紫苏也来找姬贤,天葵子自是无法交代,只好硬着头皮安慰。
“紫苏莫急,姬贤办要事去了还未回来,你若等他,暂回柴府等可好?”
“我就在这儿等他!你把他给我!”紫苏突然大叫,她脸色通红,眼里似有水光盈彻。
天葵子唬了一跳,她搞不懂这个风高浪急的时候,紫苏此番惶惶的进来,却跟她要姬贤,是作何道理?
为此她沉下脸,正色道:“紫苏,澶州城危在旦夕,姬贤作为父母官首先想到的是整个澶州的百姓,他现在不是紫苏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