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的重点,好像不在劳燕分飞,而是在意她昨晚到底梦到的是谁。
宋未雨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微微蹙眉,定定地回望他。
他眼神骤沉,光明正大勾读着她眼底的思想,空气中好像有了微弱的电流,在两双好看的眸子中扯出暧昧的丝。
她想说确定,却哑在嗓间。
傅海棠眼神中那迫切的、不明不白的欲望,让她觉得这两个字说出口,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像一个箭在弦上的猎人,眼中无他,只盯着宋未雨。等她说出‘确定’两个字,他就会立马出手,抓着猎物回家,或杀或宰。
“宋未雨,问你话呢。是或者不是,很难么?”他声音极沉,眼神愈发凌厉。
猎人步步逼近,拉满了弓弦。
她深陷在傅海棠眸中的牢笼,手指捏得更紧,打算破釜沉舟,踌躇着开口。
“我……”
一阵风自门口吹来,裹挟着烟草味扑进她的鼻腔。
就是这丝微不可察的味道,让她立马清醒。
好像呼吸都随着这阵风停了,她猛地转头,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双腿笔直,宽肩窄腰。好像最近他都不穿衬衣了,天天是黑色t恤,外面套着一身黑西装。
看起来简单随意,但那清淡冷峻的脸却分外惑人。
傅海棠眼睁睁看着她眼中对自己的留恋,一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对门口那个人出现的欣喜。
这种欣喜,像下了三天三夜连绵不尽的大雨,突然出现了阳光的喜悦,夹杂着难以诉说的爱和希冀。
曾经,这眼神也是属于自己的,傅海棠想。
那时,她总是带着满怀的赤诚和小心翼翼的爱,用恍若星辰的黑眸看她。还会在弯月高悬的深夜,偷偷溜进他的办公室,给他唇边留下一个湿软的吻。
那时,他就装作不知道。
然后深夜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故意睡在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多。
原本不爱去公司的他,竟坚持每天去公司,傅家的人都以为他转了性子。
直到那年冬天,她口袋里藏了一把腊梅花,在飘初雪的深夜,像个小耗子一样溜进他的办公室。
那天,她不像之前每次偷吻那样快。
反而在他办公椅边站了几分钟,那几分钟他有多难熬呢?
鼻尖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