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眼神一暗,韩观山竟然睡在这个房间。
守门的顾燕青道,“野哥,韩爷昨晚半夜出去了趟,刚回来不久。”
“嗯?半夜出去了?知道去哪了么?”
“前头医院。”
周清野眉心蹙起,却实在想不通他半夜去医院干嘛,又问道:“栖姐醒了么?”
“嗯,好像昨晚做噩梦了,早晨一醒就闹了韩爷一顿,听声音是哭了。”
陈放绷紧了下颌,默不作声听着关于她的事。
门从里面被打开,韩观山赤着混实精壮的上身,胸口一道女人的挠痕。
不耐地看着门口,眼神掠到周清野身后那个男人身上,不耐变成了玩味。
“呦,陈放。”
“来的真是时候,正巧她闹腾不愿意吃早饭,瞅瞅给我挠的。来,帮我劝劝她。”
陈放进了屋,其他人在门外等。
宋未雨正在回味昨晚的噩梦,抱着腿缩在床头,红着眼抽抽搭搭,还没注意到他来了。
韩观山倚在餐桌边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看玩物一样盯着两人。
陈放眼神从女人身上掠开,“人都送给韩爷了,我哪有什么劝她的话语权。”
宋未雨听见熟悉的声音,一下抬起头看过来,胡乱抹了把眼睛,才从水蒙蒙的视线中看清陈放。
嘴巴一瘪,第一反应是冲过来让他抱。
在她的角度看,陈放永远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也是那个默默守护她半生,生命不可或缺的重中之重。
“陈放……”
陈放没回话,只是淡淡看着她。
她掀开被子来不及穿鞋就往他身边跑,双手抱着陈放的腰,赤脚踩在他皮鞋上。
仰起头略带抱歉,“不用装了,他猜到我是为了解药才故意来的…”
韩观山眼神落在她肆无忌惮踩在男人皮鞋的脚上,眸色黯淡。
陈放听完这话,不再顾忌,低身用手臂托着她臀,单臂把她抱起来往餐桌边走。
“我做噩梦了,不想吃饭,没胃口。”
女人下意识的撒娇语气带着媚态,落入韩观山晦暗的眼中,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模样。
本像捕食者一样置身事外,玩弄猎物,却不曾想被猎物刀了心。
到了凳子边,陈放也没松手,直接将她搁在腿上抱着。
拿来豆浆自己先喝了一口,才递到她嘴边,“没放糖的,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