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沈兰因笑着把手机递过去,“抱歉啊傅董,不小心把酒洒在您西装上。”
傅海棠头也没抬,边系袖扣,边打开手机找通话记录。
沈兰因想上前帮他系扣子,他后退两步,不悦的眼神睨过去,“谁允许你碰我手机?”
她面子上有些难堪,讪讪道,“那人打了两遍,我怕有急事,所以接了。”
傅海棠看了眼电话号码。
订婚宴还未开始,傅海棠安排了邵国任和李赫几句,又让傅春和随时看好宋宋,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十分钟后。
他这才边往酒店外走,打电话回了过去。
然而这十分钟,宋未雨一直呆呆握着手机。
傅海棠三个字,不断在她心里重复……
脑中倏然闪过某些画面,好像是海棠树,在某处的山腰傲然生长。而海棠树围绕的中间,是整片的腊梅园。
她按上太阳穴,脑侧的神经隐隐作痛。
腊梅?宋未雨想起那天傅海棠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腊梅要开了。”
还有,为什么听见傅海棠喊沈兰因的名字,她心里会这么不舒服?
这种滋味,更甚于弄丢那件黑色西装。
宋未雨觉得自己像个盲人,站在迷宫里艰难前行。而迷宫的每一个转角都站着一个陌生人,他们戴着面具,让她猜测这是谁。
大脑里的神经越来越疼,她闭上眼缓解,手机振动了。
她心里头不算开心,憋屈地接了电话,声音闷闷,“傅董换好衣服了?”
傅海棠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笑笑,“换好了。”
男人声音依旧低沉,带着磁性一样刮擦她的鼓膜,但他叫‘沈兰因’三个字时,声音比这还好听。
沈兰因是他夫人么?
名字也好听,就像什么大家闺秀。估计长得也比她漂亮吧…
霸总配娇妻,那还真是般配,呵呵。
宋未雨在自己心里写了一篇小作文,歌颂这段她臆想出来的天作之合,全然没发觉自己出口的声音像泡了醋,“傅董,今天贵公子订婚宴,想必您和夫人都很忙,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她果断挂了,但又期待男人马上回过来。
傅海棠车已经开出了酒店,他把手机扔在副驾上,仪表盘数字飙升。
太熟悉她,所以是能听出她字里行间的不开心的,当然,还有那点若有若无的醋意。
宾利疾驰在京郊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