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出声音的房间里,宋熙熙捂着手腕倒在地上,一脸娇嗔委屈:“傅董,人家就是想帮你脱衣服而已,干嘛这么谨慎啊……”
西装外套被扔在地上,傅海棠不要了,抬腿往外走。
手握上门把手时,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
走廊上只剩宋未雨跟李赫,脚步声被厚实的羊毛地毯吸进去,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突兀。
“李赫,你回去休息吧,让司机送我就行。”
李赫看了眼四楼装修最用心的一间客房,指了指:“不进去看看?里头还有你用惯的东西。”
宋未雨犹豫,“陈放还一个人在医院等我呢,我得赶紧回去陪他。”
李赫揉了揉太阳穴:“我下去醒醒酒,一会儿回来,我再带你走。听话,进去休息会儿。”
李赫下楼了,她走到房间门口,缓缓打开了门。
里面还是老样子,全屋奶白色的法式装修,即使她跟傅海棠不常来住,佣人也每周都打扫一遍,更换床品。
她认枕头,所以枕头是傅海棠在家给她带过来的,李赫这有一个,邵国任家的别墅也有一个。
她笑笑,好像就算自己哪天破产了,一无所有了,这个城市里也有两个永远属于她的固定房间。
衣柜里,有傅海棠的备用西装,淡灰色,深灰色…
也有她的睡裙,就夹在几套西装中间,让冷硬的男性气息中有了一抹温柔的软肋。
她坐在床边,发呆,回忆。
最近她总是长时间发呆,但清醒过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在思考什么,就像一场梦,醒后忘记梦境中的故事。
她想,要是爱情也这么容易忘记就好了。
可是她爱的那个男人太过深情,在漫长岁月中,他把名字那三个字刻在了她每一根骨头上。
她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掉这三个字,哪怕失忆。
坐了不到二十分钟,门外传来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她以为是李赫回来了。
起身跟这间屋子告别,随手关了卧室的灯,穿过小客厅走到门廊处,才发现是傅海棠进来了。
他身高极具压迫感,就这样挡住门口。
身上的西装不知脱在哪里,衬衣也解开了一半,隐约露着精壮的胸膛。
他应该是喝醉了,才会习惯性走到这间屋子。
“你……进错房间了。”宋未雨小声提醒,打算从他身边侧过去。
可两人错身的一瞬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