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也不是没有优点,他能耐心听这些被告和原告之间的那些委屈和不服,又十分能共情,自然是能将此事解决好了。”说罢,一脸颇为自豪道:“他的确没旁的优点,但是他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与之共情,这不是乱世,国家不需要一个骁勇善战的王者,而是需要一个能体恤民情的仁君。”
沈羡之从他当初在养鸡场里孵小鸡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言巽还是满腹仁心,他会为没有出壳的小鸡仔而难过,会责备自己做得不好,才使得那些鸡蛋孵化不成功。
如果他是一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但是他已经一十七了,还能这样想,别人可能觉得幼稚,但沈羡之却觉得有些难得。
她的这番话,着实让展元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如今不免是有些震撼,这样说来,这言巽倒是极好。
一面问,“那接下来还有多给他安排些事务么?”
沈羡之想了,西南没有什么官员,这整个浔州城的大部份事务,都是由着日月神教承包了,其实往大了说,这就跟一个小朝廷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这教中的各堂甚至还要比朝廷六部都明细,所以完全可以让言巽在各堂都待一段时间,然后再有他综合管理。
于是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看这些,他到底是年轻。”
展元颔首,回头只同自家两个儿子说这十七皇子真是走了大运,虽然摊上了那样一个总是算计他们母子的亲爹,但这遇到了一个极好的堂兄堂嫂,培养他简直比培养那亲儿子还要上心。
展元这俩儿子,手里抓着这西南的暗网,如今那关无忧加入日月神教,也成了这暗网的其中一员。
听到父亲的这话,也就想起来了今日关无忧那边得来的消息,“京城那边,要来几个人,听说有一个就是定安侯家的世子。”
展元压根已经忘记了,这定安侯家的世子是谁,所以听到儿子专门提起,“怎的?”
“王玉臣啊。”
说是王玉臣,展元猛地反应过来,“他来作甚?”当初不是在街上被教主狠狠羞辱了一顿么?如今怎么还有脸来这浔州城?
却听次子又继续说道:“听说与之同来的,还有六殿下,是负责梧州去年雪灾贪污的事宜。”
展元听罢,心想那六殿下性子张扬,既然是来了这梧州,怎么可能不会来这西南?当下不免是有些担心,“只要京城那边不来人,这西南就算怎么发展,我也不担心,反正山高水远,真有传言传过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