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沉母兴师问罪的场面涌入脑海。
惊吓间她脑子完全懵逼,疯狂去摇他身体。
“你快起来!你别在我面前死,你起来啊!”
沉祁阳是被一阵雨点侥醒的。
头顶上的声音好吵好吵,又带着哭腔。他眉头微蹙,身体蚀骨倦怠一般的疼,却艰难地睁开眼皮。
脖子上微微的重量传来,是她缠着的手。
沉祁阳透过夜色看到一双泛着泪光的眼,泪点不时落在他额头,明明狼狈却灼灼明亮
他只看着,不做声也没眨动眼皮,只喉结往下滑了滑。
淡淡的呼吸拂在连织脸上,一抬头撞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她赶忙擦了下眼睛。
“你醒了?”
连织想发火,想直呼倒霉,今晚上不去会所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破事。
可转念他吸食那包粉末也可能有她的原因,她就没法大动肝火。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擦掉了他脸上的血。
沉祁阳没吱声,躺在地上,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没有以往的不可一世,更退却了刚才的疯狂,像是从儿时走来的孩童。
沉家身份特殊。
不能容许任何污点,所以他除掉别人的同时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至少警方那不得留丝毫记录。
享受多少荣誉就得付出多少血肉代价,当沉家长孙的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
可这二十多年的打打杀杀过习惯后,没想到有一天,有人能在走马灯灭前接住他。
落在他额头的水滴泛起一圈圈涟漪,要顺着皮肤直直钻进他心里。
那种感觉,像是飓风刮过胸膛,留下前所未有的灼烧感。
连织正要撑起身。
腰后突然一阵力道将她往下摁,天旋地转中她被压在身下,男人随即狠狠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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