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嘉佑中箭之后,又不曾主动疗伤,叫手下经验丰富的将领取箭,只能说明那边情况危急,根本不能安心养伤。
怎么会这样?
我侧头打量沈晚舟,她眉头紧拧,十分肃穆。
想来她也知道情况不对劲吧。
但沈晚舟什么都没说,只叫众人回去,等七皇子醒来后,再商议。
而后,城外又稀稀拉拉来了好几队人马。
都是此次陈嘉佑带出去的大军。
多则数百人,少则十来人。
算上原先护送他回来的,总共只有五千多人。
沈晚舟真的气到暴怒:“其他人呢?”
“都死了?”
秦周礼咽了口唾沫,拱手道:“并非全部伤亡,当时情况混乱,加上皇子受伤,只好先带他离开,没想到一路上党项追兵紧追不舍,无奈末将只能纵马原路返回大营。”
“其他人,或许、或许还在外面与党项兵对战......”
沈晚舟深吸口气:“你的意思是,那些士兵没人指挥,自行作战?”
秦周礼咬牙:“并非如此,有将领率兵的。”
沈晚舟沉着脸,突兀冷笑一声:“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就如这次,他们从未想过出去不到一日,陈嘉佑便只带着五千多零零散散的士兵归来。
或者说,幸好只离大军出发才不到一日,否则秦周礼等人也不能那么快地将陈嘉佑带回来。
突然,外头又传来士兵的惊呼声。
沈晚舟眉头一皱。
我转头看过去。
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一会,便见有个满身血迹的小将走近,当众下跪:“末将来迟,特来恕罪。”
我眼神一凝。
这人是......
“阿卜完?”
沈晚舟冷脸,叫出他的名字。
“你为何现在才回来?”
他飞快地和秦周礼对视一眼,恭敬地回道:“末将率七皇子的命令,护卫大军,为其断后,便回来得晚些。”
“此次,带回将士一万余人。”
闻言,沈晚舟挑眉,语气倒是缓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你可知党项是如何偷袭大军的?”
阿卜完跪地,良久,才咬牙道:
“是末将有错,甘愿受罚。”
李都督闻言,直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