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她耳边轻轻笑了一下,即便没碰到,清晰明了地感受到那张削薄的唇,又热又软。
他突然丢开台球杆,掌心托住小姑娘的薄腰,轻松放到台球桌,面对面的姿势。
背着水晶灯,男人高大的阴影抵下来,卷起袖口的手臂随意架在桌面。
无形的压迫感,姜音突然挺怕自己掉下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下来找依靠。
不想说谢谢了。
祁靳西这人吧,听都不乐意听。
姜音仰起脑袋,小声问:“那你会永远为我、为德园兜底吗。”
祁靳西低头去看她,咫尺距离对视间,眼角勾挑了点弧度,似笑非笑:“一辈子这样照顾你,也不是不行。”
意思变了点,这样是哪样?情人一辈子吗?姜音柔柔地眨了下眼睫,将脑袋藏在眼前宽大的胸膛:“太长了先生,短就短,我不在意期限了。”
祁靳西抬手弄顺她披肩的长发,看着怀里小小的脑袋,一语不发。
姜音同样沉默,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台面。
第一次接手声望远播的美术馆,不紧张是假的,生怕自己搞砸德园的名声,可听到他说‘我兜底’三个字的时候,紧张感消失殆尽。
突然想问看到她发的毕业照吗,又不想问了。他哪天清除对话记录,也就没了。
等长发尽数被捋到肩头,她突然伸手拿回来,乖乖将长发顺在两侧,似在遮掩着什么。
祁靳西撩开发,小姑娘原本雪白纤细的颈间,有一道泛红发紫的手指掐痕,痕迹很重。
姜音心生被发现的羞耻,肩膀不安地颤了下:“别…别这样,会被看见。”
祁靳西想起来了,昨夜和她熬夜到凌晨一点,她承受不了,要逃离床塌。急了,上火了,掐她脖子回来吻,手心的力道不小心重了。
“昨夜对你太粗鲁了。”祁靳西伸手摸摸她的头。
动作像撸猫似的,姜音眼神凝滞,期期艾艾:“你…”
你哪一次温柔过。
但她不敢说完。
“我什么。”
祁靳西俯下身,去看她,她动了动唇,却又失语了,生怕被别人偷听到。
祁靳西摸她羞红的脸蛋:“身上还有哪儿受伤,疼吗。”
她一紧张,语不成意了,“不能说了,回去再看。”
回去再看?
怎么看?
给他看哪儿。
祁靳西都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