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好久才找到书桌。
将东西一一摆放整齐。
想起他给的一切,她从未有过仇恨他的想法,道谢是应该的,她以后可以安心走夜路。
昏暗光线,淡淡的安神息香揉杂沐浴露的奢香,暧昧又混沌,温度攀高又攀高,余光早就瞥见左侧的浴室。
门关得严实,偏传出来的水声潺潺,动静极大。
祁先生在洗澡。
座椅扶手搭一件黑色衬衣,搁得散乱无章,就在她手边,拿起叠好放整齐。
随着水声起伏激荡,空气变得发腻,光是那副190体魄强硕的身材站在花洒下的画面,闪过脑海浮现,膨胀紧实的轮廓,弯弯曲曲爆裂的青筋…
姜音耳朵渐渐泛起一阵烫热,红透了吧,她想。
看见一支钢笔搁在书桌,以及一瓶专用黑墨水。轻轻呵出一口气,抛开杂念,小心翼翼地拆解钢笔,吸墨,整理好放回原位。
算算他过往洗澡的时间,该差不多,姜音瞄了眼浴室的动静,水声正好停止,门突然打开,湿哒哒的滴水声一阵一阵。
赤裸上半身的男人就快跃入眼底,眼睛无端一阵火热,因为见过…他不穿衣的全部模样,十分有色欲画面感。
吓得她立马迈小碎步溜走,免得受他冷冰冰的眼神。
祁靳西正从浴室出来,腰间仅围一条白色浴巾,下颚骨水珠顺着赤裸上半身滚落地毯,左手一方毛巾揉擦湿发,抬眸瞬间,看见逃离现场的小身影,也不穿鞋。
雪白脚裸的小铃铛‘呤呤’作响,同她一样,慌张的,害怕的,羞涩的,逃避的,细细聆动。
门一并被她迅速关合。
‘哏——’
懒得理她。
男人扔开毛巾,坐在书桌前翻找烟和打火机,刚摸出一支烟含住,看见书桌前的醒酒汤。
以及压在合同上的钢笔,桌角遗留的一滴墨汁。
祁靳西擦动打火机,低颈,凑近簇起的火苗,缓缓烧亮唇边叼住的香烟。
抿了一下烟蒂,不缓不慢吸入肺。
谁知道她突然送醒酒汤的意图是什么,讨好几句,放过她吗?
男人忽地笑了,掸掸烟灰,打开笔记本电脑。
Schreyer敲门,等男人沉声放行。
Schreyer方才小心翼翼进门,靠近:“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
说完,Schreyer背过身。
男人灭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