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极具个性的年轻人,给人的印象是确实有能力去做他想要做的事。虽然很明显,他有着令人感到不甚满意的一面。波洛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虽然说不上是犯罪,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良记录。在汽修厂有过小的欺诈行为,打架斗殴,损毁东西,还有过两次缓刑记录。所有这些事在当今都算得上是一时的风气。在波洛的分类中这也算不上是罪恶之流。他曾是个前途光明的画家,但是他放弃了。他是那种不会从事稳定工作的人。他贪慕虚荣、颇为自负,就像一只被自己外貌迷住了的孔雀。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别的吗?波洛推测着。
他伸出一只胳膊,拿起一张上面大致写着诺玛和大卫那一日在餐馆里的谈话内容的纲要,那也只是奥利弗夫人所能记得的内容了。她能记住多少呢?他有些怀疑地摇摇头。没人知道奥利弗夫人的想象力会在什么点上显露出来!那个年轻人真的关心诺玛吗?真的想要跟她结婚吗?她对他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他曾建议她和他成婚。诺玛拿到了自己的那部分钱了吗?她是一位富有的男人的女儿,但是这又是另一档子事。波洛气恼地感叹了一声。他忘了去查看一下已经故去的雷斯塔里克夫人的遗嘱的条目了。他又查阅了一些资料。不,戈比先生没有忽略这个明显的需求。雷斯塔里克夫人显然在生前被她丈夫很好地供养了起来。看起来,她每年大约有一千英镑的收入,她把这笔钱都留给了女儿。波洛想,这笔钱也没能构成缔结一桩婚姻的足够动机。或许,作为他唯一的女儿,诺玛会在她父亲去世之后继承到一大笔钱财,但是这也不一定。她的父亲如果很不喜欢她的结婚对象的话,可能不会留给她多少钱。
那么他可以这么说,大卫真的很爱她,因为他想要跟她成婚。虽是这样,波洛摇摇头,这是他第五次摇头了,所有这些事都无法密切联系在一起,它们无法构成一个令人满意的模式。他想起雷斯塔里克的办公桌,还有他写的那张支票,很明显是为了收买那个年轻人,并且那个年轻人是相当乐意被收买的!但是这又跟实情不符。那张支票确实是给大卫·贝克的,而且面额巨大,真的可谓惊人的数额。这笔钱足以诱惑任何品行不端的穷困的年轻人。但是他是在这张支票开出来的前一天向诺玛提议结婚的,当然这可能是他的阴谋中的一招——为了抬高自身的要价。波洛记得雷斯塔里克坐在那里,他的嘴唇紧闭。他一定是对他女儿怀着深切的爱,才会愿意付出如此高昂的数额;他一定是害怕自己的女儿下定决心要嫁给这位年轻人。
他把思路从雷斯塔里克身上转移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