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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管家犹豫。
“无需多言,驱之,勿误我等筹谋。”
管家无奈,遵命退出。
待他身影消失于视线之外,连硕方展颜一笑,语带戏谑道:“太傅架子可真不小啊。”
云山侧目轻瞥连硕,语气淡然中透着几分不屑:“无非是些追名逐利之徒,老夫阅人无数,此类早已司空见惯。”
门外,聂星瀚目光炯炯,紧盯着云府紧闭的大门,却不料仅换来一个冷冰冰的“不见”,便被拒之门外。虽早有预料,但心头仍不免泛起一阵酸楚。
他矗立于云府门前,仰头凝视着那块题有“云府”二字的牌匾,心中暗叹:“唉,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手中紧握的书卷,仿佛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聂星瀚依依不舍,正欲转身离去。
忽闻马蹄声至,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戛然停在他面前。车帘微动,车内之人探出头来,轻声呼唤:“聂星瀚?”
车内人竟是当朝府正徐昊轩!徐昊轩对聂星瀚尚有印象,记得在珍宝阁拍卖会上,聂星瀚曾特意登楼向他致谢。彼时,徐昊轩初见聂星瀚,只觉此人肤白如玉,颇有几分文弱书生之态。
聂星瀚见是徐昊轩,连忙行礼道:“下官拜见府正。”
“免礼。”徐昊轩淡淡回应,随即问道:“今日造访云府,所为何来?”
“只求一见太傅。”聂星瀚诚恳以对,面对权高位重的徐昊轩,他并未表现出丝毫谄媚。
“何事?”徐昊轩反问。
聂星瀚沉吟片刻,毅然抬头:“实不相瞒,是为春考举荐而来。”
“哦?”徐昊轩眼中闪过一抹兴趣。未料,聂星瀚竟是为春闱而来,春闱,那是所有科举士子梦寐以求的舞台,一旦踏入殿试,便有望鱼跃龙门!
徐昊轩并未轻易应允,反问道:“你凭什么自信能过春闱?”
问题尖锐,徐昊轩并非质疑聂星瀚的才情,而是好奇他有何独到之处,能闯过春闱难关。
“禀府正,学生已将《论语》、《孟子》、《尚书》、《诗经》等国学经典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亦不在话下。”聂星瀚坦诚相告。
“如此,不妨背来听听。”徐昊轩含笑提议。
聂星瀚一时语塞,表情略显尴尬:“府正……这……”
徐昊轩轻笑一声:“我就说嘛,如此奇才怕是还未降世,即便降世,也该是天妒英才。”
聂星瀚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