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变,心中暗赞普济确有操纵人心之能。仅凭三言两语,便让在场众人,尤其是女帝,似将佛门视作稀世之宝,不容他人置喙。
刘振对普济稍加反驳,女帝的目光便如利剑般刺向刘振,难怪就连云山高人也败下阵来,一切皆因她颜面而起。
徐昊轩心中暗自摇头,显然大乾或将面临一场风雨。他一眼洞悉普济借宗教煽动人心之举,其背后动机,徐昊轩尚未能窥探全貌。
正当众人哑口之时,徐昊轩从容登场,他一出现,普济的态度变得尤为郑重,仿佛早有所备。
“法师言之凿凿,我却不以为然。”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女帝武梦云尤为诧异,不解徐昊轩何故出此不敬之辞。连普济也为之一愣,半晌无言。
徐昊轩见普济面色错愕,心中甚是得意,正是享受这一刻惊愕又无奈的神情。
但他旋即恢复常态,正色道:“我大乾乃礼仪之邦,儒家传承千载,岂容外人肆意诽谤?身为读书人,自当秉承仁义,锄强扶弱,救困济贫,卫道扬儒,弘扬吾儒家精髓!一味贬低儒家,实乃无稽之谈。”
他转而向行衍问道:“行衍大师,你说是也不是?”
行衍忆及徐昊轩之前的种种护持,额上不禁冒汗,显然感受到其中的威胁之意。
行衍沉默良久,忽而笑道:“施主所言极是,佛门不应轻率否定所有儒士。”
行衍此言,瞬间扭转局势,似乎将过错引向佛门自身。
刘振冷言道:“既如此,若普济高僧认为儒家有误,改正便是。”
普济笑眯眯答道:“施主所言不虚,佛门或有疏漏,儒家亦非全然无瑕。吾等佛门弟子,当修正偏差,使天下人心向佛。”
“儒士惯以儒家大道自束,更欲以此规制他人。”普济微哼,“佛儒本同根,儒家大道虽重,较之佛道传承,尚有不及。”
“望各位勿再固执己见,误入歧途。”
“佛法旨在度化世人,我佛门怀揣普度苍生之慈悲。诸位若愿归依我佛,定能积累无量功德,来世享乐。”
普济一副循循善诱的姿态,企图说服在场儒家学者。
对于大乾群臣而言,这无疑是对儒家的赤裸挑战。在座官员多为科举出身,却遭普济公然否定,群情激愤。
刘振喝道:“好大的口气!”
儒家士子岂是甘受屈辱之人?闻此言,更是怒不可遏,纷纷起身,痛斥道:“我等身为堂堂士绅,岂能背弃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