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湿哑的腔音:“看伱最近挺神秘,别是偷偷摸摸背着我做什么。”
沈璐愣了,她做什么?就是专研塑雕了。
姜敬西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轻易勾起他的脾气。乖的时候惹人疼得不行,不乖的时候一点儿不想管她。
双方沉默里,身上的男人躯体压下来极重,沈璐呼吸没办法平缓,人差点扁成一张薄纸贴上被褥。
“先生?”她小小声轻唤。
男人呼吸匀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璐双手平摊在床,她还没洗澡,怎么睡?
没办法。
只能乖乖躺那儿,妥协,口渴也没办法喝水,黑暗里隐隐心生害怕。
‘啪嗒’一声,她偷偷摸到床头柜的小灯开关,有点光亮总算不怕了。
他这几天或许很忙,累疲乏了吧,下眼睑的皮略微带点炎肿的殷红,似极几天几夜没好好睡。
这会儿睁开肯定带有红血丝。
忙什么她不清楚,他压根不喜欢任何人管他,又不得不被管,有时候想想他喜欢出国,一待就是整月不想回来,大抵那边没人认识他,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今晚在卫生间看到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她说,她认识你。”
“她的身材好顶,是不是先生的红颜知己?在和何曼莎小姐之前,先生是不是和那位交往?”她在自言自语,也不大声,像发牢骚。
埋在她身上的男人压根没反应。
沈璐好委屈的,这么重,推又推不走,一身硬实的肌肉热着她,烫着她。
“你都不知道,我差点想和她们猜一猜,您什么时候换小宝贝。”
不论她嘀咕什么,男人稍薄的眼皮垂闭,不曾动一动。
沈璐挪了下肩膀:“先生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情债?”
真怀疑她是不是又因为哪个女人胡说八道吃醋,姜敬西捏住她下巴,红着眼眸视量她:“欠你妈。”
“…”
别惹,真的,这皇帝眼睛特别猩红。
沈璐大胆推开身上的人,他犯困也没强制压回来,懒懒散散倒在床的一边,依旧红着双眼盯视她,仿佛下一秒能过来咬她一口。
沈璐浑身一哆嗦,下床,鞋也不穿,朝卫生间走去:“您睡,我去洗澡。”
呵,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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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忙,其实她也忙。
梁文邺再有局,约她,她不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