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爷下车,单手抄兜上台阶,六仪门庭外的守卫敬礼。
无端,姜敬西瞧了眼蹲在朱檐门槛的猫儿,懒懒勾勾手,小猫立马懂事地抬起脑袋,乖乖迈起猫步,跟在他后面进家门。
“喵儿~”
发娇得不得了。
姜敬西扯唇笑笑,“小东西。”
那只猫寸步不离跟他脚步后,直到书房门口,猫咪扭头,灰溜溜离开几米。
姜敬西推门而进。
书桌前,紫檀香炉袅袅升起,孟徐忻蔺正翻书看,干练的短发,端正英气,只不过这些年闭在家门玩起了相夫教子。
看见他进来,孟徐忻蔺微微抬眸,示意他坐下,合上书:“你的书房一如既往都是外语书,看得我头疼。”
姜敬西倒是没坐,微微笑了笑。
对方问:“郭建斌,怎么被你送走,这事其中有什么事?”
“我哪知。”
姜敬西不太承认,手从西裤兜出来,不急不缓将砚台推往对方手边。
继而,他补充:“文函不是公开了吗,上面写郭建斌癌症晚期,治不好,无法胜任。”
明明不是真实的,偏他说得从容不迫。
孟徐忻蔺整理衣袖,抬头:“你。”
还真是,自家人面前他还是说话留有七分。
果然姓姜,骨子里无情。
姜敬西不急不缓道,“除尽一切可能威胁位置的人,包括最了解自己的亲信。”
“郭建斌看着王瑞,王瑞看着他,两方提防,不需要我做什么。”他补充。
对他的行为,孟徐忻蔺没异议,更没反驳,认真翻书,做笔记。
“郭建斌真的病了,住进医院小半个月,晚年估计享不了多长时间。”说着,抬头看姜敬西。
实在是,这个男人面上没有半点波澜,震惊没有,担心更没有,无所谓的淡漠众生感。
索性,孟徐忻蔺没再问。
姜敬西笑了笑,说:“病没病,这重要吗,我可没心情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