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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温淡地说了句‘新年快乐’，周伯看了眼托盆里的白茶饼和茶具，默默调头离开。
通话未结束。
沈璐将手机移开，给姜先生听家乡过年烟花爆竹的年味儿。
可他不感兴趣，真觉得吵。
沈璐牵着3岁小侄子的手，站在大院门口，一起看上空烟花。
除夕夜，哪有这时候睡觉的，整条街道热热闹闹。
小孩子奔跑笑呵呵地叫，通通传过听筒给姜先生。
小侄子抬小脑袋：“小姑姑，你都接电话好久了，不是说带我去电影院看熊出没吗？”
沈璐耐心且温柔地解释：“我说的是早上，先去睡觉，醒来带你去。”
“噢。”小屁孩老实了。
姜敬西笑了声，也不说话，放下手机，开听筒，焚了支烟抽。
再来就是她母亲喊她‘璐璐’，再来就是小屁孩‘姑姑’地叫，她也没挂，把手机揣大衣兜里，任由通话沉浸在沉默不语里。
叼着烟，男人懒散躺在椅子里，笔记本放在大腿，手指利落敲键盘。
纽交所的数字货币正收午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机终于没有烟花声和其它人员的嘈杂。
小东西估计躲进被窝里睡觉了，声音闷闷地，她旁边极其安静：“先生，你还在听吗。”
姜敬西重新拿起手机：“你说。”
沈璐拉上被子：“先生给我家人送的新年礼物收下了，但是，要给你还礼才是。”
男人挨身，嗑了嗑烟灰：“可是璐璐，我这个人不乱收礼。”
十分果断。
也对，任何一切，他不需要别人相送。
沈璐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索性酝酿该怎么还礼才是。
尤记得，给他买袖扣，吵架了没送出去。
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地悠腔：“我可以考虑接受其它，所需要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