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他是真没想到业帝会对殿下动杀心,这可是亲子!
外面传来侍卫的脚步声,从轻重看,不是小事。
“公主,翁太傅……去了。”
蒙颇瞳孔猛张,急步出去,“你说什么?”
“翁太傅听闻殿下遇刺身亡,急怒攻心,大夫还没到,人就咽了气。”
“啪!”
室内传出瓶子碎裂的声音。
蒙颇惊醒,抬腿冲进去。
“公主!”
屋里,碎瓷片满地,但不是蒙颇想的那样,崔听雨没有歇斯底里,花瓶是不小心碰掉的。
“收拾了。”
崔听雨越过蒙颇,步伐缓慢的往外走。
“公主。”
蒙颇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担心。
崔听雨脚步未顿,拔出了侍卫手中的剑。
弘文馆,翁太傅此行带的人都被卫兵控制。
见崔听雨提着剑,小厮们头磕的嘭嘭响,“公主饶命!我们真没刺杀殿下!”
“饶命啊!”
崔听雨看向一旁排列的三具尸体,从耳鼻上的黑血,不难看出,是中毒死的。
崔听雨笑了,笑的眼角都湿润了,业帝真是贴心,将人直接摆她面前。
“剁碎了,送去晋城,贺业帝生辰,祝他早日西去。”崔听雨一字一句,眼底是跃动的杀气。
扔了剑,崔听雨朝堂屋走。
手放在门上,许久,崔听雨才往里推。
半个时辰前还与她讲解经义的人,此刻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上没有血迹,安详的仿佛只是睡着了。
“先生。”崔听雨再难压住情绪,悲伤如潮水般溢出。
蒙颇守在外面,心里怒骂业帝冷血,如此狠绝,简直是丧心病狂!
别说殿下没死,就是死了,他以为吴州就会俯首?做梦!
……
“皇上,吴州的急信!”
牌九快步进书房,将信递过去。
杨束立马拆开,下一秒,他眸子定住。
“业帝真是……疯了。”
牌九看杨束反应这么大,没忍住问出了声,“皇上,他做什么了?”
杨束抬眸,“崔冶死了。”
“啊?”牌九懵了,“崔冶不是在……”
牌九猛地停住,反应了过来,杨束说的是吴州的“崔冶”。
“业、业帝杀的?”牌九难以置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