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多久,这几欲抓狂的麻又倏地变成了一丝丝甜意,先时如浅尝糖水,渐渐地像是一层层齁甜的蜂蜜浇上来,最后甜的他面色发绿,从来不知道甜这个味道能这般折磨。
玄乙见他喘息渐渐粗重,便问道:“少夷师兄,现在想说了吗?”
少夷从极致的甜到心碎的咸,从头发竖起的辣到几乎泪流满面的苦,一一体验了一遍,他喘息着抬眼看她剔透莹润的面颊,清艳的神女,恶毒的魔女。他面上笑意凝聚,声音有些哑:“再多来些。”
好。
酸,从心口泛起的一点酸,不知是五味中的酸还是五感中的酸,顺着经络遍布四肢百骸,少夷额上慢慢出了一层汗,眼睛死死盯着她。
这种眼神她没有见过,像是杀气腾腾,又像是无比深沉的隐忍,并不是让她舒服的眼神,可看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脸上老挂着讨厌的笑,她实在是愉快。
那令他五脏肌肉全部纠结成团的酸忽然一变,又变成了齁甜,少夷终于忍不住低哼了一声,甜明明来过了,她居然还来第二次,简直要把他逼疯。
他合上眼,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心脏仿佛突然被一根最轻柔的羽毛轻轻一刷,丝丝缕缕的麻痒瞬间爬满全身,抓心挠肺般剧烈的痒。
少夷骤然吸了口气,仿佛打了败仗一样咬紧牙关,眉头紧皱,胸口忽然掠过一道金光,将他身体冻住的白雪顷刻间消融一净。
他倏地翻身坐起,一把捉住玄乙的肩膀,她面上犹带愕然,被他猛地一拽,和他的身体撞在一处,在草皮上滚了好几圈,随即脖子上一紧,他一只手用力卡住,像是要掐碎她似的,另一手却按着她的两只手腕,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脸上。
他露出一个古怪而前所未有的笑,语气阴柔而森然:“你这狠毒的小泥鳅,你说我是把你敲碎半边,还是把你衣裳全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