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依然在发抖:“……你的华胥氏礼仪之道呢?”
扶苍忍不住轻笑几声,嘴唇贴着她冰凉的长发:“已经忘了。”
玄乙忽然一动,抬起头,迷离的绯红正从她玉瓷般的面上缓缓褪去,她看了他一会儿,似最后一次孤注一掷的搏命自卫,口不择言:“你……总是对我这样无礼,是因为遗憾么?始终没能和我双修阴阳?”
扶苍幽黑的眸子凝望她许久,眉梢一扬,淡道:“那你替我了结这个遗憾?”
他不等她回答,握住她刚被合拢的领口,只轻轻一扯,她大半个光裸的肩膀便暴露在眼前,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插入衣裳中,捉住她柔腻冰冷的胳膊,顺着手肘往下再一拉,她的衣裳几乎掉在床上。
这才真真是天崩地裂。玄乙差点疯了,一面拽衣服,一面使劲推他,一直朝后躲,简直是满床乱滚,扶苍索性一把将她拖过来,她立即用袖子捂住脸,死也不松。
隔了片刻,却觉他拉起被子把她一盖,随即再无声息。
玄乙把脸埋在枕头里,屏息静气,过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她极慢极慢地把被子揭开一道缝,冷不丁对上一双专注漆黑的眼,他就坐在旁边。她倒抽一口凉气,忽觉扶苍的手放在被子上,低声道:“你真的希望再把我推走?”
她沉默了半晌,右手的剧痛好像一瞬间全部又回来,扯得她眼睛里也是刺痛无比。
慢慢推了推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只碰了一下,他的手便迅速离开。
推开他,却又矛盾地用手指去勾住他的袖子。
扶苍把胳膊放在她面前,合适的距离。
不要太近,也别离开,慢一点,太近太远都是互相伤害。
他的袖子近在眼前,暗银线绣的云纹抠起来手感特别舒服,先用手指扒拉松,再用指甲一根根给它拽出来。她非常喜欢做这件事,她已经两万三千年没有触摸这片云纹了。
玄乙把脸贴上去,闭上眼,两颗冰粒般的泪水从睫毛里滚出来,落在他的袖子上。
扶苍用指尖缓缓擦拭她湿漉漉的睫毛,从来没有见过她流泪,傻孩子。
秋日艳阳渐渐穿过月窗,落在层叠的纱帐上,龙公主的睫毛干了,在指尖轻轻颤抖,刮在皮肤上痒而麻。她慢慢睁开眼,四目交错,在下界替他了结因缘的最后,看着她的是这双眼睛。
玄乙握住他的手指,犹带鼻音:“了结因缘是什么感觉?”
扶苍反勾住她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