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文华殿任职,周遭遇见的大多是温文尔雅的神君,总归都比少夷要靠谱的多。
“我去找她。”延霞转身又开始跑,“我一个月给她介绍一个,不信都不成1
说不定真的都不能成。玄乙默默想着,捏了个脸色发绿的古庭。
绿琉璃桥上的悲乐渐渐小了下去,嘶嘶的风雪回旋在空旷的天宫内,不知过了多久,踏雪之声渐近,玄乙正专心致志用指甲雕凿雪人芷兮耳畔的茶花,没有抬头。
踏雪声停在身侧三尺处,隔了一会儿,许久没听见的那低沉而魅惑的声音骤然响起:“没穿冕服,难得听话了。”
这家伙最近特别喜欢搞突如其来的袭击。
玄乙笑眯眯地扭头,有些讶异地看着对面的白衣战将,他看上去可实在不大清雅干净,白衣上染了许多干涸的妖血,风尘仆仆,大约是玉冠又被打碎,长发便拢在肩上,随便扯了截袖子系好。
一定是来不及回青帝宫便来找她。
玄乙丢了雪人,朝他走两步,嫌弃地皱起鼻子:“真脏埃”
扶苍在她脑门儿上一拍,冷不丁这方才还满脸嫌弃的公主一骨碌钻进怀里,直接猴在身上,他便用胳膊托祝
“我不爱看你这样跑。”她用指甲轻轻抠去他眉梢的血迹,“不要你做飞廉了。”
他不做,也不会给其他神君做的。
扶苍又拍了拍她的脑袋:“走罢,快酉时了。”
龙公主一言不发地用指尖摩挲他面上每一处被溅射的血点,他撩开细银流苏,她的目光只有温柔,再也不见伤心。
这样就很好,已足够。
他牵着她的手离开飘雪的天宫。今夜又要驾车赶月,飞廉引路,望舒携月,漫漫长夜,依偎相伴,属于他和她的独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