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居之处,神女为之灌顶后,它便会依附神女的阴寒之力而生。望舒一职并不难,每日酉时中驾月而出,卯时中驾月而归,三足银蟾生性顽皮,神女不叫它从车上跳下去就好。”
忽听这位新上任的望舒神女懒洋洋地问道:“你们还没告诉我,驾车怎么走?从哪儿到哪儿,要走多快啊?”
女神官们笑道:“这是飞廉神使的职责,无需神女操心。”
不是说还没有新的飞廉神使么?玄乙懒得再说,反正等会儿天就黑了,月亮出不去不怪她。
住着三足银蟾的巨大宫殿被开启,通体幽蓝的宫殿内,全无他物,只有一座数丈方圆的青玉池,池内幽光流肆,竟盛满了月华之精,三足银蟾月亮在里面蹦来蹦去,似是察觉到玄乙身上阴寒的神力,它立即欢快地朝她蹦过来。
长得再怎样干净剔透漂亮,它还是一只蛤螅玄乙嫌弃地一手掐住它脑袋,将神力灌入后赶紧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倍受打击的月亮虚弱地沉进月华之精里,它难得想静静。
女神官们捧来望舒的冕服,恭声道:“神女,请沐浴更衣,酉时将至。”
淡青色的薄纱裹在身体上,细碎的银流苏遮眼,玄乙特地在明镜前照了半日,上一任望舒神女打扮成这样,堪称冰姿超逸,给她穿着就不知怎么搞的,总多了一层媚色。
神印被女神官们仔细系在她腕上,出得月华宫,驾月长车已备好,呈半圆之型,没有车壁,玄乙上了车,见三足银蟾在上面蹦来蹦去,她只扫了一眼,它登时蔫了,柔顺地缩在她脚边一动不动。
“还是第一次见到三足银蟾这样老实。”女神官们干笑起来,也是,烛阴氏做望舒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
玄乙支颐漫看天边艳红的晚霞,有点无聊,她决定明天开始带一本书在车上看。
长夜宫里忽然有数位神官簇拥着一位身着墨黑神使冕服的神君款款而出,车旁的女神官们立即躬身盈盈下拜,玄乙撑圆了眼睛,嘴也错愕地半张,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穿飞廉神使服的特别眼熟的神君雍容优雅地上了长车,随即却蹲在自己身边,覆眼的细银流苏被他用指尖撩开,他静静打量她,过得片刻,低声道:“这身衣裳不驾月的时候别穿。”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左右看,震惊地喃喃:“我没看错罢?你不做战将,跑来做飞廉了?”居然也不提前告诉她。
扶苍含笑将她按坐在软垫上:“等会儿说,我可是花了一下午才知道要怎样做飞廉。”
一下午!比她还提早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