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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乙手腕一转,翻出的烛阴白雪犹如最深沉的夜色那般漆黑,其实她真的更喜欢白色的雪。
“你用纯钧咬我。”她软绵绵地抱怨,听起来却好像一点怒气都没有,“好疼啊。”
扶苍合上眼:“谁叫你不听话。”
玄乙忍不住把头扭过去,眉头拧了起来:“你该不会还打算叫这蠢剑来咬我罢?”
扶苍摇了摇头,没说话,将她脑袋按回怀中。
后背和腹部的伤好像已经变得麻木,也可能是她已经疼习惯了,玄乙用指甲慢慢抠他领口上所剩无几的云纹,停了一会儿,忽然道:“回头万一有什么帝君大帝来剿杀我,你能别看吗?”
倘若他伤心的跟着一起陨灭,她就太造孽了;或者害的他又灵性受损什么的,这次可没谁辛辛苦苦跑下界替他了结因缘了。哎,下界,他们俩跟下界莫名其妙的有缘,这浊气滚滚吵吵闹闹的地方真不知有什么好。
扶苍的双臂骤然收紧,险些将她骨头掐断,她疼得“哎呀”一声,这会儿她没龙鳞了,能轻些吗?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他声音很低,“不许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