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夷有没有真的收回去,如果她是少夷,她十有八九不会收回,如此才有手段要挟他们不将离恨海的事情说出去。
钟山帝君怒道:“那青阳氏的小辈这般作弄烛阴氏,怎可能这样放过他!”
玄乙淡道:“你们的心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切断了,我不想白白辛苦一趟,请父亲收敛怒气。”
钟山帝君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追根究底,这件事都是由他的风流恶习所起,不单害的阿翠陨灭,阿乙重伤濒危,还害的自己也被种下心羽。他这半生无论是作为夫君还是作为父亲,都实在太差劲,太差劲。
他长叹一声,一言不发,转身竟离开了神意楼。
玄乙也不去管他,正欲往紫府去,却听齐南小心问道:“公主,你和扶苍神君……”
虽然他激动得头都晕了,但山门前的华胥氏长车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公主这几日应当都是和扶苍神君在一处,这情况叫他满头迷雾,也不知是高兴公主和扶苍神君又搅在一块儿了,还是担心他俩又折腾的你死我活。
这回来之后满身烛阴氏霸道作风的公主突然把嘴一撅,声音绵软下来:“你要问什么?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会这样说就证明他们真有什么了。
齐南简直被他俩忽而恶劣至极忽而缠绵悱恻的关系弄得眼花缭乱,没想到公主又跟他纠缠上,他原来是做了两万多年打散鸳鸯的大棒,他都不晓得自己这样坏。
玄乙破开云境,紫府内葱葱郁郁的帝女桑立即映入眼帘,她慢慢走去树下,仰头看着红碧交织的叶片,怔怔出了很久的神。
一封没有封口的信忽然被送到面前,齐南神色有些踌躇。
“公主,原谅我到现在才把这封信给你,我原本不想你和扶苍神君再有什么纠葛。”
玄乙疑惑地接过信封,上面一个墨点也没有,只印了华胥氏的云纹纹章。
“我猜这应当是扶苍神君两万多年前寄来的,大约是公主心伤复发沉睡那会儿。”
她把信纸慢慢抽出,果然一个字也没写。她心中忽觉好笑,可那笑意过后又是一阵涩意,其涩之后又有些酸楚,最后终究一切涟漪都平静下去。
“我知道了。”她把信折好放回信封,指尖一弹,这封信便飞进寝宫,落在抽屉里。
齐南见她一脸“我懂了”的样子,登时一片茫然:“公主……看明白了?”
玄乙点点头。
可他完全没明白啊!齐南很想问,但这种儿女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