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哪怕乔曦那会只有十岁出头。
更遑论后来，她每次找乔曦，都是自己坐高铁到津南。
所以乔曦完全不知道李燕南家在哪里。
吃过晚饭后，乔曦给李燕南打了电话，对方接的很快，然而语气却有些局促，“曦曦？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
乔曦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下，才深吸了口气说道：“你在哪里？”
李燕南说：“我在家，桃桃才睡着。”
她说着有脚步声响起，大概是出了房间门。
乔曦垂目看着酒店空荡的房间，她缓了下，语气平稳地说：“有时间吗，我在合城，想和你见一面。”
“什么？”李燕南明显吃惊，“你怎么在合城？”
乔曦努力让自己忽略掉她语气里的惊异和抗拒，没语气的说：“关于外公的事，我要和你谈谈。”
“能有什么事？”李燕南万般推脱，不太愿意和乔曦见面。
乔曦却难得强势，“外公身上已经没有钱可以给你拿了，你找他要那么多的钱到底是在做什么？真的是因为桃桃的医药费，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李燕南没想到乔曦会这么直接，正好房间里又听到桃桃的哭声，她捂着手机焦急的说了句：“明天我要带桃桃去医院拿药，你到时候过来见面说。”
这话落下，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乔曦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唇角慢慢抿起。
桃桃的哭声她也听见了，李燕南语气里的紧张和担心她也发现了。
合城的天气没有春城舒服，乔曦没关窗，任由外面的燥热侵袭进来。
医院距离乔曦住的酒店有点远，第二天早上乔曦一早就打车过去。
她和李燕南已经几年没有再见过，却也没想到李燕南变化会这么大。
几年前见到她的时候，她还算得上风韵犹存，可现在却又黑又瘦，身上穿着的旧衣服也很脏，头发乱七八糟一看就是随手扎起来。
她手里牵着的桃桃，也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一张小脸惨白，没有任何血色。
李燕南站在乔曦面前，神情不太好：
“你想说什么？”
乔曦拧着眉心看着她脸上的淤青，脸色慢慢冷下来，她不答反问，“是那个男人打的？”
李燕南下意识躲了下乔曦的视线，随后才支吾着说：“不小心磕到的。”
乔曦没什么好说的，她又看向桃桃，桃桃今年六岁，但整个人又瘦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