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慕白这边走来。
李佑看到李道宗走进来,心跳如同打鼓的加速,呼吸变得异常急促,一副即将崩溃抓狂的样子。
秦慕白上前一步和他并着肩,轻声道:“殿下无须紧张。”
“你什么意思?”李佑惊诧的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秦慕白微微的笑了一笑,没说话,李道宗已经走到了二人身前。
“齐王似乎身体很是不适,别硬撑了。慕白,劳烦你护送齐王到军舰上先行歇息。”李道宗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秦慕白抱了一下拳,轻松的身笑,“齐王殿下,请吧!”
李佑彻底绝望了,怔怔的愣了半晌,眼神颇为愤恨与凄怆的扫视了李道宗与秦慕白几眼,狠狠的一咬牙,他扭身就朝岸边走去。
李道宗努了一下嘴,秦慕白点头,快步跟上。
李佑走出祭礼的场所范围,几名百骑铁甲就上前来,也没有动手捕缚,而是左右前后的“跟”在了他身边,形同护士,一直陪着他上了秦慕白来时乘坐的大军舰。
秦慕白上了船,对船上的军士交待了几句,走进船舱。
李佑站在船舱的窗户边,也没回头,只是淡淡的扔了一句:“我无话可说,你走吧!”
秦慕白微然笑了一笑,心道:其实应该是‘无颜以对’,多过‘无话可说’吧?
于是,他仍是在船舱中的一副坐榻上坐了下来,将舱中的军士都给使唤了出去。脚后跟刚挨着屁股,碜到了被毒蜂盯咬的疮疤,疼得他一咧牙,于是索性挺直了双腿侧着屁股坐着。
李佑一直站在窗边没有动弹,面如死灰,眼神之中也是一片灰暗,痴痴的看着船舱外随水荡漾的青青水草,出了神。
“殿下,你着了凉,快来坐下喝杯新煮的热茶吧?”秦慕白在他身后说道。
“你还是给我弄一杯赐死的酒毒来吧,这样会干脆许多。”李佑仍是没有回头,平静的说道。
“殿下何出此言?”秦慕白一边倒茶,一般轻松的微笑说道,“我好像记得,殿下并没犯下什么不赦之罪呀?”
李佑浑身一颤,突然一扭身转过来瞪着秦慕白:“你什么意思?”
“只是在陈叙事实,别无他意。”秦慕白拿起一杯茶来对着他,“殿下,请坐。”
李佑咽了一口唾沫,抖了抖前袍与秦慕白对席坐下。但一见到秦慕白古怪的坐姿,他不禁拧了一下眉头:“他们居然敢伤了你?”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