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此前是与房遗爱有婚约的,这也是两家杀仇最初的毒引子,高阳公主还要跟着去,不是添乱吗?
武媚娘却笑了,劝说秦母和霜儿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慕白在朝为官,房玄龄是中枢宰辅,岂能不相往来?若让这份仇隙一直搁在那儿酝酿下去,长此以往仇将更仇。还不如拿出一点胸襟来主动登门化解这段仇怨。若是能解,当然是最好;就算不能解,情况也不会比现在糟糕多少。毕竟,房家人也不敢擅动慕白与公主。”
听武媚娘说得入情入理,秦母和霜儿等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再阻止。
高阳公主眼睛滴溜溜一转,笑嘻嘻的拉住武媚娘说道:“媚娘,你这么足智多谋又会说话,陪我们一道去吧!”
“我去干嘛呀?”武媚娘愣道。
秦慕白笑道:“房家有个极度出名的妒悍之妇,就是房玄龄的正妻、房遗爱的母亲。若非是你这样的角色定然镇不住她,到时迟早坏我大事。媚娘,就一同去吧,助我一臂之力!”
“好,你们三人同去,我才放心!”秦母连忙撮合道。
武媚娘无奈的摇头笑了一笑,说道:“既然伯母有令,媚娘自当从命。”
李道宗和苏定方站在一旁看热闹,笑呵呵的道:“瞧这一家子人,就连女眷也都是睿智聪慧有勇有谋的人中豪杰。啧啧,秦门不兴,天理不容啊!”
“王爷可是很少拍马屁的啊,秦某不得不心花怒放的大笑几声了,哈哈!”秦慕白很是小人得志的大笑,心道: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定有一个好女人支持他——我这背后有一群呢,能不成功吗?
“准备一下,去房家了!”
“慢着!先派仆役去房家门口盯着,得要房玄龄回府了我们才能去。”武媚娘说道,“否则,若是只有他夫人在家,我们这不是飞蛾扑火么?”
“还是媚娘细心啊!好,就依你!”
在皇帝的寝宫里养了一阵病的房玄龄,至从那日在弘文馆现身后,就搬出了皇宫住进了自家府里。虽是病体未愈皇帝仍旧力邀他留在皇宫由御医诊治,但他也坚持拒绝了。
此时,房家的正堂之上仍旧摆着房遗家的灵案,家主未归灵案未拆。房母卢氏每天都在堂前哭泣,上演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房玄龄回府后叫她拆了灵案她也不肯,房玄龄既是无奈,自己也有些说不出的忧愤与悲伤,便也由得她了。
秦慕白与高阳公主、武媚娘三人乘车而来,摆的是驸马与公主的车驾,显得十分正式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