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您太多的时间。”
“谢谢。”
“只是录个口供。昨晚您干完活儿之后是什么时候进屋的?”
“大概是下午五点半。我为了给温室浇水,比平时多待了二十分钟。”
“您是从哪扇门进去的?”
“侧门,与车道之间隔着鸡窝和鸭棚。这省得我绕圈子,也不会把正面的游廊弄上尘土。有时候我会一身脏兮兮的。”
“您一直是那么进屋的?”
“没错。”
“门是开着的?”
“是的。夏天里它总是敞开着,现在这个时节就关上了,不过没有上锁。我们总是这么进进出出的,我进屋之后,就把门锁上了。”
“您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上周整整一星期我都是这么干的。您知道,六点天就黑了。布莱克洛克小姐有时会出去把鸡鸭都赶进窝关上,但她经常走厨房的门。”
“您确定自己昨晚那次是把侧门锁上了吗?”
“我很确定。”
“很好,海默斯太太。那进屋之后,您都做了些什么?”
“我蹬掉沾满泥巴的鞋子,上楼洗澡换衣服。然后我又下了楼,发现似乎要有个聚会。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了那则奇怪的启事。”
“接下来,请您准确地描述一下打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唔,灯突然都熄了。”
“您那时候在哪儿呢?”
“我在壁炉台边上。当时我在找自己的打火机,我记得应该是放在那儿了。灯熄之后每个人都开始咯咯地笑。然后门被猛地一推,一个男人朝我们照着手电筒,挥着左轮手枪叫我们都举起手来。”
“而您就这么做了?”
“哎,我其实没有。我觉得这就是个玩笑,我当时很累了,觉得自己没必要真的举起手来。”
“其实您觉得整件事都挺无聊的吧?”
“没错,我觉得太没意思了。但之后手枪就开火了。那声音震耳欲聋,我可着实被吓坏了。手电光四处乱晃,然后掉到地上熄灭了。紧接着,米琪开始尖叫,听起来像杀猪似的。”
“您觉得那手电筒的光很晃眼吗?”
“不,也不算是,虽然光线很强。它先是照了邦纳小姐一会儿,她看上去活像个芜菁灯[2]。你知道,一脸煞白,张大了嘴巴,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
“那个人把手电移开了?”
“哦,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