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面罩和滑雪镜,担心他冻到。
「只是心里有点难受。」聂季朗深色的眼瞳兜着她面庞的倒影。
她夹枪带棒地嘲讽他,他没有难受。
她说她和他接吻的时候想的是戴非与,他没有难受。
她说她最大的遗憾是戴非与,他也没有难受。
独独她说她不恨他了、不讨厌他了,他的心比赤果果地丢进这冰天雪地里去滚一遭还要冷、还要难受。
他曾经很希望她能原谅他、希望她能消解对他的恨意。
可如今她当真原谅他了,一瞬间他却仿佛听见,他和她之间唯一的还连在一起的线,断掉了。
欧鸥在他说心里有点难受的时候,正在帮他戴滑雪镜的手滞了一滞,她的目光也停留在他的眸底。
聂季朗握住她的手,自己戴上了滑雪镜,隔绝开了和她的对视。
紧接着他自己坐起来了,带着她一起坐起来,旋即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架着欧鸥到雪洞前去,将欧鸥往里塞。
欧鸥挣扎:「我说了我不进去!这是你挖的!留给你自己!我不需要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