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两银子一篇。”陈长生看那老者穿着粗布衣服,也不像能买得起的样子,慵懒的说。
“这字倒是很寻常.....不值一两银子。不知你可还会写别的吗?”老者含笑摇了摇头。
“会又怎样,你又不买,浪费我笔墨。”陈长生没好气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买?”老者呵呵笑道。
“我的字是按字数收钱的。”陈长生见真有买家,眼珠一转说。
见老者含笑颔首,陈长生沉思一下,把贾谊的《论积贮疏》写了满满一张纸递给老者。
“咦?仓廪实而知礼仪,民不足而可致礼......这篇疏论写的倒是很有些道理!”老者拿过来仔细看了,连连点头赞叹。
“五百字,五两银子,不讲价。”陈长生说。
“敢问这位学子高姓大名?”老者满眼兴奋的问。
“我哥叫陈长生,是城关村人。”陈巧儿高兴的抢着答道。
“原来是陈学子,实在不巧,老朽恰好没带那些银两,这篇疏论我留下,明日再送银子给你可否?”老者手里攥着疏论恳切说。
“哼,有意思吗?害得我写的手疼,终究还是来哄骗我玩儿的。不卖!”陈长生一把抢过
字纸,狠狠瞪了老者一眼。
“这......呵呵。”老者被陈长生抢白,脸上一红,无奈苦笑。却不走。
“哥......”陈巧儿感到可惜,眼巴巴看着陈长生。哪怕卖一两银子,对家里来说,也是一笔巨大收入啊!
“不卖字了,哥带你找别处赚钱去!”陈长生却把那几幅字画随意团成一团扔在一旁,牵着巧儿的手走了。
“哎呀,宋大人,学生听说你来抚远,正到处寻你,好巧不巧,刚好遇到!快请到县衙去,黄知县正等着您呢。”陈长生刚走,抚远县县丞带着几人匆匆赶来,见到老者拱手就拜。
此人叫薛蟠贵,抚远薛家的大公子,举人出身,现任抚远县二把手。强抢陈长生未婚妻的就是他弟弟。
之所以对老者如此恭敬,因为老者半月前还是京里的大官,太子少傅,未来皇帝的师傅。
“薛大人,过谦了,宋曦现在只不过是一介庶民,还归在黄大人治下。就不打扰了。”老者谦逊还礼道。
“这......若大人感到不便,还请到舍下居住。我薛家在抚远还算小有田产,房屋倒是有很多空的,我即可安排下人给大人打扫一间静室。”薛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