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发了好大的脾气呢。”他不是受宠的孩子,皇上对他也没有多少正眼,没有显赫的母家,也没有父皇的疼爱,连宫女太监都对他不上心,小时候他在御花园里同二皇子玩闹,二人齐齐跌倒,众人都急着去查看二皇子的伤势,连他额角撞破流血都无人在意。
多可怜,连受了伤,父亲为此震怒,这种常人家的事,燕炘都当做是一种对他宠爱疼惜的象征。
陈璟自己知道,他的父皇,不过是因为刺客轻视皇家而发怒罢了。
想到此处,他悄悄用袖中的小刀刺入自己手掌心,没有人发现,血流了出来,渗到了被褥里,洗不尽,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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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女子的手抚上自己的额角,那里有一个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子声音稍低,却不难听,反而让人有种心安的感觉。
他装作毫不在意道:“原来顽皮跌倒了,受伤了,没处理。”
陈璟枕着她的膝头,她用手指抚摸他的额头,然后是脸,最后他含住了她的指。
“璟哥哥,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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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宣卜者进殿。”陈政和坐于龙椅上,令人将民间最负盛名的占卜之人带入殿内。
卜者名为晁兆,身形较大,圆脸大腹,体态极为富贵,进殿后,诚惶诚恐跪下请安:“草民晁兆,拜见陛下。”
“平身。”陈政和面露威严,殿内气压极低,那晁兆倒也不慌,只是因着体态丰盈,俯身起立的时候,摇摇晃晃,不大得体,幸而陈政和未曾在意,只是不大信任问道,“你就是那个擅长占卜的晁兆?”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略通占卜之道罢了,陛下谬赞。”晁兆紧忙作谦虚模样,虽然他在占卜之事上确实有一手,但是在圣颜面前,他不敢卖弄。
“朕今日召你前来,你先算算,朕要你算什么?”陈政和面露倦色,太监赶紧上了一杯清茶。
晁兆知道陈政和话语里的意思,可是并不只说,只是捋了捋下巴的胡须:“陛下所想之事,很快就能实现了。”
“哦?”陈政和呷了一口茶,“为何?”
“陛下可曾听过一外来传说?”
“讲。”
“传说远在梁安之外的某国,常年干旱无雨,种下去的粮食往往是颗粒无收,然而忽然有一日,国王在宫中同大臣议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