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跳梁小丑。
她没往人跟前去,不代表对方不来找她,知府千金身边一个女孩,是个财主家的女儿,看见骆温婷一个人在看花,穿的衣服虽然不错,但身上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戴,只戴了两三朵花。断定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就想取笑她,故意走过来:你家小姐累了,快去给她搬把椅子,再倒杯茶来。骆温婷正看花,突然蹿出这么一个人,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点愣,随即反应过来:“我不是她家丫鬟,你弄错了。”“怎么可能,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吗?不是丫鬟是什么?”财主家的故意大声说给旁人听。旁人听见了,都露出轻视和取笑的样子。
这时,知府千金走过来打圆场:雅菲,你真的弄错了,她确实不是我家的丫鬟,她是我爹手下一个仵作的女儿,大哥刚考上秀才。知府千金故意说出骆温婷父亲的工作,用心显而易见。“什么?仵作?”叫雅菲的女孩顿时后退躲开,离骆温婷五、六步远,“那她爹岂不是经常跟尸体打交道!我还是离她远点吧。”骆温婷见这俩人一搭一唱跟戏台子似的搭配的天衣无缝,顿时觉得可笑,她从小看着父亲验尸,那些死者家属来认尸的时候,丑像百出,什么样的都有,但是却没有眼前这出戏好看,尤其自己还身在其中。当即开口:“仵作怎么了?尸体怎么了,这份工作不丢人,相反,我觉得仵作是很了不起的工作,尸体是除了长辈以外最值得人尊重的东西,因为它是一个人曾活在世上唯一的证据。仵作让死者开口,替死去的人申诉冤情,为他报仇,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我觉得没什么是比这个更正义的事情了,我为我有一个做仵作的父亲感到骄傲,我从来不觉得这份工作有什么恶心和下贱的。”
话刚落地,啪啪啪!东边有人鼓掌:“说的好,一个女子能有这番见解,真是了不起,我为你鼓掌。”骆温婷看向那个人,认出是赵子皓,当即过去:“赵大哥,你也来参加宴会?”一旁的财主女儿和知府千金被骆温婷说的哑口无言。突然出现的男子,更让他们意外,这个人曾来过知府家,知府千金就躲在屏风后面偷看来着,听爹爹说过他多么多么厉害,连她爹都要忌惮三分,知道他不好惹,知府千金当即不说话了,那财主的女儿雅菲却不乐意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见到个男的就主动往跟前凑,这要是定了亲,八成花轿没上门,自己就跑过去了。”财主的女儿没见识,也不知道这个男的是谁,当即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往外冒,说完心里还有几分得意,觉得自己扳回一局,知府千金没想拦她,也没跟她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