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笑起来,顺着老太太的话说:“嗯,白头了。”
许晚愣愣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没有说话。
告别了老太太,裴竞序又带着许晚在这里逛了逛,直到天色有些黑了才给推回病房。
保镖长去五星级打包了晚饭回来,放在了病房的饭桌上,这些都是裴竞序要求的。
临走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裴竞序说道:“宋家家母体力不支,刚才晕倒送别的医院去了,宋家家主现在还在医院外面跪着。”
闻言,许晚朝保镖长看过来,迅速猜到了他话里的宋家家主和家母是谁。
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裴竞序脸色平静,但嗓音很冷:“求饶就该有求饶的态度,跪到死我都没打算放过,晕倒送医院算什么?”
保镖长看了裴竞序一眼。
虽然他面色平静,但伺候多年,他很清楚他这次是真怒了。
说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老大这么生气了。
上次见着,还是老大刚回国接手家里事业,整顿那些不服的手下时。
他点头,道了声“我知道了”,脚步一转,准备出去。
许晚见着,迅速拉住裴竞序的衣摆,问:“能放过宋家人吗?”
裴竞序猛地皱眉,不可思议看着许晚:“你替宋成宥求情?”
对上裴竞序黑如深潭的眼,许晚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想了想,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裴竞序的胸腔里瞬间点燃了一股熊熊大火!
那个男人将她折磨成这样,她竟然还不怨恨他?在他疯狂为她报仇的时候,她还大度地替他求情!
难道,她喜欢……
裴竞序周身的立场凌厉无比,杀气十足,连带着周遭温度都冷了好几度。
但他答应过,要对她温柔。
因此,尽管已经是在怒不可遏的边缘,但他还是克制着,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理由?”
许晚不是没感受到来自裴竞序阴沉的强大气场,她硬着头皮说:“我也恨宋成宥那么对我,但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更多都是我的责任。”
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对他就是算计,在换了目标,无法和他继续在一起后,又用了不少极端的手段刺激了他,逼他离开,他也不会变成那样。
想到这里,许晚忍不住又蹙了一下眉头。
爱而不得,原来会让一个男人变得这么可怕。
那么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