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有洁癖,趁机商量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也没有鞋套,有什么话不如就在这里说?”
她打的什么主意,裴竞序再清楚不过。
他眼神幽冷。
但许晚也很真诚:“真不是不让你进来的意思,这里也没有暖气,总不能让你光脚进来吧?”
出乎许晚的意料,裴竞序笑了。
他极其自然地穿上江亭云的拖鞋,闲适走进来,“江医生挺爱干净的,他的拖鞋我不嫌弃。”
许晚看到江亭云的那双情侣男款拖鞋被裴竞序“糟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不嫌弃,但她嫌弃啊!
总有一种干净的江亭云被他玷污了的感觉。
许晚忍着心中的不爽,去给裴竞序倒了杯水来。
裴竞序一点也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优雅交叠,手臂舒展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慢条斯理:“昨天和你谈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晚抿着唇,经过昨晚一晚上的考虑,她也有了主意:“如果你真要告诉江亭云,那就告诉吧,我宁愿被他抛弃,也不愿意再次做出背叛他的事。”
裴竞序表面带笑,实则暗暗牙齿快要咬碎。
好一个宁愿被抛弃,也不愿意做背叛他的事!
一只手臂被他拿下来,搭在膝盖上,他优雅轻点起来,一下又一下。
片刻后,他微笑起来:“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我其实对破坏你们感情的事也不感兴趣。”
许晚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就听见他说:“我只是很想你,想和你再温存一遍当初的美好,你也知道,只要是我裴竞序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识趣点呢,今天在这屋子里咱们把事办了,之后就彻底两清,各不相干,你如果不识趣呢,就别怪我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最后一句话,让许晚的身子抖了抖,一双小手紧紧攥住了裤子。
她最多以为,他计划不成,会对她用强。
她想着他如今弱不禁风的身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但她忘记了,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能做的事情,显然还有很多……
“你知道,悄无声息让一个人消失的办法,有多少吗?猜一猜,我以前有没有干过这种事?”
许晚的呼吸彻底凝滞。
巨大的恐惧让她再也站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她想起了苏雅晴曾经的嚣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