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得罪花家,但是你爹得罪了。”
原来花家跟叶家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冲突,当年的这纸婚约也是如此。在某一场关乎北直隶市场的商战中,叶言跟当时还是花家家主花七打了个赌——如果叶言赢了,花七就得把花采秋嫁给自己儿子;而如果他输了,他承诺有花家的地方绝不会有叶家。
结果很明显了...
听完这段因果,叶诚好笑道:“对付不了我爹,就来对付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柳笑风倒是直来直去。
虽然叶诚早已习惯了柳笑风的为人,但这记直拳却把他打得无话可说。
但柳笑风还是说道:“毕竟这个婚约算是花家的耻辱。如果这门亲事真成了,花家恐怕就成了笑柄。”
“这倒也是。”叶诚也不蠢,很容易就理解了柳笑风的这番话。
柳笑风话锋陡转道:“但是成亲一事确实刻不容缓,有人为他娘亲断命说只能靠孩子成亲来冲喜。”
叶诚哑然失笑:“这他们也信啊?”但看见花采秋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轻咳两声后板起了脸。
柳笑风怒其不争地指着花采秋说道:“他爹什么都好,就是太听老婆的话。他娘嘛,不知怎的就非常信命理术数。听见有人这么说,只得改婚。”
叶诚看了看花采秋,突然问道:“那个人有说嫁给谁比较好吗?”
柳笑风自然懂这番话意思,反问道:“你以为是采秋的爱慕者搞的鬼?”
叶诚点了点头——由不得他不敏感,在刘广生一事中他最大的收获就是任何看上去无关痛痒的偶然,往往是深思熟虑得到的必然。
柳笑风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这个好像他没说。”
“那现在呢?你们打算怎么办?”叶诚知道取消婚约是大势,不是自己就能左右的。便着手排查起各人的立场。
这番算计在柳笑风眼里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他开起了二人的玩笑:“我要带她回江南了。抢亲那天你记得来。”
叶诚讪笑,心里却是稍定——看来柳笑风是支持自己的。他又把目光转向花采秋,问道:“你呢?”
花采秋不敢与他对视,看着双脚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叶诚满意。但这既然是花采秋的意思,叶诚也不好干涉。他点了点头,决定道:“那就这样吧,柳前辈先带她回去。”柳笑风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反应好像有点出乎柳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