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昌侯心头一酸,突然有些无地自容。
简轻语平静地看着他:“父亲放心,我只是随口一问,并非嫉妒慢声,毕竟要有人在乎,才有资格嫉妒……总之日后不必再劳烦父亲为我相看夫婿,至于母亲的衣冠冢,父亲愿意立就立,不愿意便算了。”
“轻语……”
“父亲也累了,回去歇着吧。”简轻语冷淡地打断。
宁昌侯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余光扫到别院躲在廊后的下人们,咬了咬牙还是扭头走了。
宁昌侯走后,英儿急忙跑出来:“大小姐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简轻语失笑。
英儿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眼眶突然红了:“大小姐,您很思念先夫人吧……”她回来这么久,自己一直以为她已经从丧母之痛里走了出来,可方才听到她说那些话,才明白她远没有表现得那般平静。
“你可别哭,我方才那些话只是为了让他愧疚才说了,没你想得那么真心实意。”简轻语忙打断她。
英儿噎了一下:“真的?”
“当然,”简轻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现下恼人的婚事解决了,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给我相看夫婿,若他的愧疚足够多,还能立刻为母亲立冢,那可就是三全其美了。”
“没伤心就好没伤心就好,那奴婢就祝大小姐能得偿所愿!”英儿轻呼一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简轻语歪了歪头:“谢谢英儿。”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便直接闹作了一团。
然而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翌日一早,简轻语还睡着,便被英儿不太温柔地弄醒了。
“怎么了……”她声音含糊地问。
“大小姐!那个赵玉庆太不要脸了,他竟然叫了几个人,带了几箱金银珠宝跑到了侯府门口,大肆张扬说是来下聘的!”英儿愤怒道。
简轻语瞬间清醒了,一时间有些无语:“他这是打算无赖到底了吧?”
“呸!他也配吗?侯爷已经出去了,定将他打出去!”英儿气得咬牙切齿。
简轻语思忖一番,以最快的速度更了衣,带着英儿快步往大门口走去。
还未到门口时,便远远看到那边堵了一堆家丁,外头人声鼎沸,显然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宁昌侯的呵斥声穿透人声传了出来:“赵玉庆!你这宵小之辈,若再不滚开,本侯就叫人打死你!”
“打死我?大家都快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