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
被魏邑乱枪打死,或许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许宽想笑,却又有点笑不出来,害怕肯定不至于,但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波澜的。
在缅底这种能生存下来,并且能生存得很好的人,需要的不仅仅只是因势利导的变通手段。
起码还得拥有法医一样的心理素质。
换作普通人,不提视觉上的感官刺激,单是空气里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味恐怕就会引发生理不适了。
“但他们也没法说话了。”
许宽轻声道。
谁能想象饭店的下面会有这么一处地方?
对于这些人还能不能说话,杜恩琴倒是没有否认,“我待会把问出的信息交给许先生过目。”
许宽点了点头。
十字架上的这些“人”,差不多都是同盟军的地方官员。
可是很不幸。
他们落在了魏邑的手里,并且被转交给了杜恩琴。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啊。
太多人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杜老板经常在这里处理事情?”
许宽题外话的问了句。
“一般比较棘手的问题,会在这里处里,清净嘛。”
杜恩琴的回答幽默风趣。
许宽对女性没有任何偏见,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难以避免会就对方的精神状态产生质疑。
“我想知道,这些人事后杜老板是怎么处理的?”
“许先生在担心什么?”
杜恩琴偏头一笑。
好在是许宽。
要是换个人恐怕得吓得失声尖叫了。
许宽没作声。
“许先生,和平饭店是正经饭店,无论是环境的干净整洁还是食品食材的绿色安全,都是一流的水准。”
好吧。
想茬了。
许宽还真有点担心会出现某些电影里的桥段,他因为有工作,没江先生在和平饭店待的时间长,但在饭店用餐的次数也不少。
狠人恶人,和变态还是有差别的。
再穷凶极恶,也会有忌讳。
许宽不怀疑对方会骗自己,刚放下心,旋即又听到:“但是接下来我打算给外面的难民加点餐,许先生觉得怎么样?”
自从同盟军内战爆发,物价飞涨,很多穷人或者说想沾便宜的人便慕名而来,堵在